拚接夢境之中陰之地!
輕輕地碰了一下小梅花。
此時的“彥彥”看起來真的像水變得魚人。
她緩緩的從我嘴裡出來,身體懸浮在空中,她並沒有穿過小梅花的結界範圍,而是在我身邊轉了幾圈,臉上充滿了驚奇和讚歎,她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失去肉身而感到傷心和沮喪。
她對自己很信任,也很感激,這樣的關係將是可靠和必要的。
終於她將一隻手慢慢的伸出了“小梅花”的結界外麵,跟著手臂和身體也出去了。
就好像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我對這種感覺是熟悉的,自己第一次離開自己的本命樹,和她也是一樣的感覺。
從“彥彥”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這個“夢家橋”角鬥場,本質是財富和力量的集中地,在這裡武力就意味著財富,就像“彥彥”所說的,觀眾就是交易對象,他們購買門票,參與賭博,而所有的賭局,其實早已經由勢力的各方內部製定好了。
輸贏並不一定是競技場的角鬥士決定,而是由他們背後所屬勢力來決定的,賭局,角鬥士的生死、觀眾的喜歡和討厭或者說是意誌,其實都是由這些背後的勢力所操控。
就像這間屋子裡的人,是由他們最終決定,比賽的結果和生命的天平。
這些都是財富聚集和分配的脈絡,而在這後麵,還有龐大的奴隸交易過程,就像是“彥彥”這樣的海族被捕獵,這些被抓來的外族人,被賣到角鬥場的各個勢力,那麼就有了外圍的角鬥士交易市場。
自己來到這裡遇到的那個矮個子老頭,應該就是這個環節中的商人,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居然控製了王二黑,自己這次正好調查一下他們的下落。
王二黑和自己血脈相連,自己能感受得到他還好好的活著,但奇怪的是在這個角鬥場裡卻沒有他的氣息。
要找到王二黑的下落,還要幫“彥彥”找到那個禿頭商人。
“彥彥”已經沒有了肉身,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到海裡,回到之前的那間屋子,此刻“武橋”正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麵牆下麵,這個角鬥士競技場太大了,要想找到王二黑不能隻在這個地方等著。
我在這裡蹲守“彥彥”要找的那個人,武橋你去到競技場的頂層,從上麵尋找王二黑的下落,或是根據情況從上麵給予我們支持。
我沒有看到有角鬥士來到競技場,是不是,早上這裡沒有角鬥士訓練,也沒有比賽。
除了一些穿著白袍子的人,之前來屋子裡整理一下,整個早上這裡並沒有什麼動靜,一直到接近中午,小梅花的泡泡,都已經開始出現能量不足的情況了。
如果小梅花撐不住,那自己也就無法繼續隱匿行蹤了,我從心房內的《海運景》中引了一縷八部之力給“小梅花”的竹筒內。
一道光華閃動,小梅花和《海運景》產生了能量的共鳴,它竟然在嘗試和陣法融合,看來所有的意識體,都希望能在八部之力的陣法中獲益。
自己也是剛剛學習八部之力,還對陣法和力量的使用不太熟悉,隻能是在戰鬥裡或是特殊的觸發事件中認知。
就在這時,我聽到競技場內隱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好像裡麵正在打鬥。
我小心的轉到那個走廊,順著走廊往另一側的木門走去,還好這時人並不多,不然就會看到,此時室內的這扇木門,正在自己慢慢地打開。
這扇門後麵就是一塊競技場了,而打鬥聲正是從這塊場地裡發出來的,裡麵有三個人,其中有兩個身高很高的男人正在協力攻擊另外一個人。
這兩個人配合默契,其中一個是大光頭,濃濃的眉毛是棕紅色的,下顎還留著棕紅色的大胡子,眼神凶厲肌肉健碩,上身在左肩膀披著一塊肩甲,手臂上戴著護臂,腰上圍著一塊皮裙,手裡沒有冰器。
另一個,是一頭濃密的棕紅色頭發,也留著大胡子,麵貌和光頭長得非常相似,他赤裸著上身,隻在手臂上戴著護臂,雙手拿著一柄長長的鐮刀,那鐮刀上都是紅色的汙漬,一看就知道染了很多的鮮血,當然也意味著那柄鐮刀收割了很多的生命。
看起來這兩個強壯的大個子是一對兄弟。
他倆對麵的那個男人,戴著一個像鳥一樣的麵具,他身形異常靈活。
左手的手臂上戴著一個圓盾,那圓盾上正是虎頭的標誌,身上披了一塊很厚的棕色皮甲,露出結實的雙臂。
右手拿著一把劍,那劍身竟然隱隱透著陽炎……這陽炎自己在飯莊的台階上看到過,而那台階正是牛老二當時的陣眼。
那台階下就是磁精石,而此時他手裡的這柄劍,正散發著這樣的陽炎之光。
那他這把劍就是稀有的磁精石兵刃了,他看起來是被那兩個壯漢在壓製,不停的通過左右滾動,擺脫兩人的合擊。
小子,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戰鬥,你這樣滾過去滾回來的,跟條被追趕的豺狗一樣。
那個光頭男人一邊用雙拳攻擊,一邊用語言奚落嘲諷那個麵具男。
而他的兄弟卻像毒蛇一樣,繞到了麵具男的身側,長鐮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斬向麵具人。
長鐮的長度,足有麵具人手中那把劍兩倍還要長,而光頭男卻沒有兵器,使用雙拳攻擊,兩人在遠距離和近距離上正好形成了配合。
雖然他們倆一直是追趕著麵具人攻擊,而事實上那麵具人還沒有任何的反擊,他看起來非常的沉著,仔細的觀察這兩個人的配合和步法。
他往後一跳,那長鐮幾乎擦著他的腹部掃過,若是他慢了一點,此刻就已經腸穿肚破了,不過他卻像沒意識到一樣,繼續在兩個人中間穿插,卻不出手。
看起來,那個光頭的大漢一直在嘲諷他,而事實上,麵具人卻用行動在嘲諷他們二人。
果然,這兩個大漢越來越急躁,雜碎,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就這麼一直滾來滾去的,老子要是抓住你,就一把從你褲襠那塊直接撕了你。
光頭男已經開始失去耐心了,也一邊開始侮辱麵具人。
他們倆有很好的默契,隻要光頭男開始辱罵對方,那長鐮的大漢就會彎腰走位尋找機會,但可惜麵具人對他們這一套好像並不陌生,不時的格擋一下,然後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