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話裡帶話,讓顧天成感覺自己很冤枉,嘟囔了一句“挺好的話,怎麼說的這麼難聽?”
管事想想也是,萍水相逢更是懶得多事,便不再言語,帶著菜譜回去領賞了。
“我們也要回了,多謝顧小哥幫忙。”袁冬初道謝之後,又頓了頓,覺得這麼乾巴巴的離開似乎不妥,人家終究是幫了忙的,她們應該有所表示。
“顧小哥今日寫字頗多,要不,我們給你些酬勞可好?咱就按代寫五封書信行嗎?”
代筆寫信的話,五封信給十五文還算公道,她們身上帶著的散碎銅錢隻有這麼多。
顧天成嘴角抽了抽,隻當沒聽到這句話,他往河麵上望了望,說道“我陪你們等船吧,免得渡船沒來的這段時間,碼頭上這些人再來找你們麻煩。”
袁冬初“……”
這種感覺真不怎麼好,沒來由的接受彆人的多次幫助。但麵臨困境,還不得不接受。用野菜做法試探顧天成人品的結果還需要時間檢驗,不和他多做牽扯才好。
“顧小哥多次出手幫忙,我們卻無以為報,這個……有點過意不去的。”袁冬初說道。
顧天成哪會在乎是不是有報酬“沒事沒事。幫個忙而已,我又沒損失什麼,幾位姑娘不必介懷。”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嘛,若他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怎能有機會和人家好好一個姑娘來往。
袁冬初看看他,神色間頗為無奈。她有點兒自作多情的想法了,這家夥的做法,分明就是泡妹子來了。
“那行,那就有勞顧小哥,咱們走吧。”多說無益,還是先回家更穩妥一些。
四個人往岸邊過去,顧天成挺知禮的和她們三人保持距離,嘴上還套著近乎“你們延蒲鎮姓袁的人家挺多嗎?我認識一個大叔,家就在延浦鎮住著,之前是船工,現在改做中人了……”
袁冬初三人神色古怪,卻都沒言語。
顧天成心思多靈通啊,立即看出她們的神情有異,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認識那位大叔啊?他姓袁,名長河,我們這次的活兒就是他的介紹。”
袁冬初抬手揉了揉額角,說道“如果沒錯的話,小哥說的那人是我爹。”
“啊?”顧天成立即止步,驚訝中帶著驚喜。
他這樣每次見到人家姑娘,就沒皮沒臉的湊上去,怎麼看也像是不懷好意,很容易被人誤解為登徒子。
袁長河是這姑娘的父親,那就好辦多了。
他找袁長河套近乎,一點兒毛病沒有,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不對,應該是天賜良緣。
“姑娘是袁家大伯的女兒啊,那咱就更不用見外了。以後姑娘竟可以在左近碼頭做你的野菜生意,遇到麻煩,隻管提我的名字便可,就說你是我妹子。我在這段河道扛活兒,大家多多少少能給我些麵子。”顧長河拍著胸脯,打著包票,一副豪氣雲天的樣子。
這就妹子了啊?袁冬初那種被泡妹子的感覺更甚,也覺到顧天成對袁長河的稱呼,一下子就從“大叔”變成了“袁家大伯”,他在不加掩飾的套近乎。
“是嗎?沒想到顧小哥年紀輕輕,名頭居然如此響亮。”袁冬初避重就輕的說道。
秀春和小翠一點兒沒想顧天成為什麼和她們套近乎,甚至沒察覺到“妹子”什麼的,隻顧瞪大了眼睛驚訝“這麼巧啊?”
“是啊,是啊,真巧呢。”顧天成樂嗬嗬,“走走,等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