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袁冬初眼裡很重要、對於古代男人很做不到的事,顧天成回答的極痛快、極理所應當“這怎麼會?!彆說我不會有這個心,就算我腦袋被驢踢了,有這種念頭,我娘首先就得先把我腿打斷。那時,還想什麼妻妾成群?能好好活著就不錯了!”
這次輪到袁冬初大瞪眼“沒這麼嚴重吧?”
顧天成“怎麼沒有?我娘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她家裡。再說,我也不能讓自己這樣啊。”
“為什麼?”袁冬初不解。
顧天成躊躇“這個……實在不能說。以後吧,以後咱們成了一家人,得我娘願意說才行。”
一邊說著話,一邊還給了袁冬初一個沒辦法的表情。
“啊?”袁冬初來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壓低聲音問道,“那個,你和你娘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來曆?”
一時間,王寶釧、陳世美、張生與崔鶯鶯等版本,在袁冬初腦海中輪番滾過。
顧天成一臉的為難,若隻是他自己的事,和袁冬初說說無妨。
但這事兒,他娘才是實際上的受害者,他娘帶著他逃難落腳再牧良鎮,再沒提過之前的事情。
他得顧及他娘的感受。
有顧天成的表情,袁冬初已經有了定論,連連擺手道“沒關係沒關係,我隻是隨口一問,你不用說。真的,不用說。”
顧天成表情複雜,姑娘你這話說的,更加不像隨口一問的好不好?
時間不長的一番談話,袁冬初已經單方麵確定了她和顧天成的關係。
至於顧天成的複雜表情,袁冬初選擇性忽略,頗有興致的轉開話題問正事“我還沒來得及問我爹,你們今天除了找到兩個未成年船工,還有彆的收獲不?”
“未成年船工?”顧天成重複了一遍,感覺自己被心愛的姑娘歸於拍花子的行列中了,“我和伯父找了幾家船行,有兩家船隊途中突發事故,破損船隻需要修整,有意向租用幾條船應急。具體情況還得繼續接觸再看。”
“是嗎?”袁冬初大喜,“真有這種門路啊?”
事關稅收和管理製度,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經營貨運都需要營業執照。
他們剛到手兩條船,無證經營很危險,又不想浪費大好機會,掛靠在其他船隊是最好的選擇。
袁冬初的話題,讓顧天成發現了一種和袁冬初相處的最好方式。
像哥們兒和最好的兄弟一樣相處,既能把媳婦當自己人親近、合情合理的護著她,又不容易讓彆人產生疑議,簡直太好了。
“有啊,隻要有了掛靠船隊,再招幾個船工就能成行了。有些年輕、沒有家室的船工,隻要有足夠的吸引力,他們很願意轉去彆地做事。”顧天成說道。
袁冬初明白,忽悠船工這事兒,顧天成很在行。
甚至有些家裡沒什麼親人的,再哪裡做事無所謂。但若是能有個固定的團體,有人照應他們,這種環境簡直就是奢求。
對這種人來說,顧天成的隊伍,有著絕對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