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暫且不說,生計會差得多。
有了袁冬初的榜樣,她們又通過賣野菜賺了比父兄做事還要多的銀子,哪裡還願意一輩子過那樣的日子?
於是,勤奮的勤奮,勤奮且叫苦連天的也依舊,但古怪字符和讀音的學習卻在繼續。
終於,小滿幾個的吐槽和苦惱,引起了秦向儒的注意。
雖然再過幾天,秦向儒就是新郎官了,但他能看出河運行和信局事務的繁忙和發展勢頭。
他能多參與一點,不但能給彆人減輕負擔,自己也能有所收獲。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早出晚歸,往來於延浦鎮和牧良鎮,並未耽擱差事。
他知道,袁冬初每天都會給認字比較好的幾個人布置功課,讓他們練習書寫。
初時,他並未在意。讀書認字哪裡會簡單?叫苦很正常,像之前那樣輕鬆才不符合常理。
但注意到這幾個人嘴裡嘀嘀咕咕的聲音,秦向儒就奇怪了。
歇工的間隙,他放下紙筆跑去看小滿嘀咕什麼,又在寫些什麼。
一看之下,立即發呆“小滿你寫的是什麼?”
搞什麼名堂?
小滿不但嘴裡“咿”“呀”“喔”的,念叨的很邪門,寫出來的東西也什麼都不是。
袁姑娘這是教的什麼啊?
小滿苦著臉回答“我哪知道?袁姑娘讓學的,說是學會了就能自己認字讀書,不用人教。”
“怎麼可能?”秦向儒失聲說道,若讀書這麼簡單,還要十年寒窗做什麼?還要學堂和夫子做什麼?
小滿攤手“我也覺著不可能,可袁姑娘讓學,我哪敢不聽?”
說完,就生無可戀的背過身,對著他麵前的紙片繼續念咒一般,一邊念、一邊在地上劃拉去了。
秦向儒探頭去看地上,更是一頭霧水這些小家夥,嘴裡那些像不像念咒且不說,寫的這些,卻著實像符文了。
再去看小滿不遠處的其他兩人,寫的也是稀奇古怪的符號,卻略有不同。
秦向儒蹲在星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的這個,和小滿的不太一樣?”
星耀滿麵愁苦,一點兒沒有在船上時的跳脫。
他答道“是不一樣。這是我、星輝和劉三虎的名字。這三個是顧大哥、袁大伯和秦公子的名字。”
秦向儒黑線,他能不認識自己的名字嗎?
“不是,我是說,這幾個字上麵標著的……是符文?”秦向儒問話都有些磕絆,子不語怪力亂神好嗎?讀書認字怎麼搞出符文了?
星耀繼續苦著臉“不是符文,是注音符號。袁姑娘說,把單個音節連起來讀,就是這個字的字音了。用我們的名字做例子,記起來容易一些。”
一點也不容易,根本不如之前那樣認字容易。
秦向儒連找了好幾個人,沒看出任何名堂。倒是有幾個兄弟對此頗感興趣,隻不過,看過、問過之後,便紛紛打退堂鼓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