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儒注重讀書認字本身,而袁冬初則更多的告訴他,如何學以致用。
把這兩位他很信服、很尊重的人拿出來說事,他還能說什麼?
小滿很鬱悶的保留了意見。
他有預感,這一趟他沒跟上去,以後這種能替誠運打拚未來的事,估計就再也沒他的份了。
於是沒什麼異議,這個基調便定下來從年後開始,誠運將集中力量向南發展,力爭兩年之內,讓投遞行貫通大河及大河交彙的幾條水路沿岸。
起碼要做到,讓誠運投遞在主要城鎮穩定運營。
聽到這樣的布置,對碼頭很敏感的劉三虎問道“隻做投遞行嗎?碼頭呢?”
若誠運旗下隻有一個翼陽碼頭,怎麼看都不夠氣派啊。
除了袁長河父女和劉啟元,其他人也都看向顧天成。
顧天成卻是一笑“隻要咱們有人,還愁沒碼頭嗎?”
眾人都知道,他說的手裡有人,指的是他在未來兩年,貫通大河沿岸時,搜羅的市井之徒。
但人是人,碼頭是碼頭。
如果顧天成帶著一大票人,不由分說,不斷在大河沿岸推進,不斷拿下一個又一個碼頭,最大的可能,不是耀武揚威的做業界老大,而是會引來朝廷的清剿。
看著眾人疑惑,顧天成笑著解釋“放心吧,多的是人眼熱咱們這攤生意。咱們隻要等著看,誰會主動把機會送到咱手上。”
做這種事,師出有名才最好,顧天成要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就像翼陽碼頭,如果沒有趙博財跳出來,他便拉上一幫人過去,生生搶了人家地盤,道義上就說不過去。
類似沙老大之流,掌握著大碼頭,有不容忽視的勢力,若是以這個為名,抵製誠運的船,他的河運和投遞生意就不能做了。
但如果有人不開眼,主動送上門來,他還用得著客氣嗎?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
厺厽奇書網suygang厺厽。另外,為了投遞行能夠快速且順利展開,年後,袁冬初也會往南奔波,親自操持設置各地投遞分號。
說明白點,就是顧天成武力收服能看上眼的市井之徒,袁冬初負責安置這些人,讓他們和正常招收的投遞員一起做事。
說是商議,其實就是給骨乾精英們開個會,安排新一年的工作。
初十剛過,在外地有營生、回來過年的人都在準備返程。誠運眾人也開始準備年後各項事宜。
劉三虎回來牧良鎮,隻是作為核心人物開了個會,便回去守他的碼頭了。
潘再水等掌管外地投遞行的人員,正月十二就陸續啟程,以保障正月十六,各地投遞分號能正常開門營業。
正月十二這日,誠運特意發了一條船,專門載人去通州。
船上不止有主持沿線投遞分號的人,也有其他船客搭船。
不少人在外地有營生,以往這些人回家過了年,若等不到順船,便隻能雇馬車返回去。
但今年,誠運專門發一條船送人,這些人就得了便利,付了比雇馬車少得多的船資,便和誠運眾兄弟一起搭夥,乘了貨船返回做工地點。
雖然貨船簡陋,但這些人還很是後悔若早知道誠運有這種安排,他們年前便能往後拖一拖,搭誠運的船回來更方便、更不耽誤事兒。
因袁冬初和秀春、小翠年後也將外出,周彩蘭獨居牧良鎮不便,秦向儒去通州鴻江船廠時,一樣還是帶著周彩蘭一同去的。
袁冬初和顧天成出發定在正月十四,同樣搭了自家貨船,前往他們的第一站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