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目光不夠使的在兩處移動這人夠陰的,這是在調撥鬥毆的兩方人對付這倆小子吧?
原本猶豫的壯漢一群卻像是吃了定心丸,之前的遲疑和沒著落一下子煙消雲散。
胡先生交代過,他已經和衙門裡的人打過招呼。沒理的一方,一定是誠運那邊。
繼續動手沒商量啊。
徐誌一直在防備著。
對方對峙的人增加到十六個,他們誠運陸續過來幫手的也十多個了,手上還都抄上家夥。
壯漢聽了中年人的話,身形剛動,徐誌等人便也出手。
徐誌負責坪州的投遞事務,經常在碼頭做些接送包裹的事宜。
做了一方掌櫃的他,平日裡給大家的印象,就是個一團和氣的老好人。
但這時,徐誌手上抄著一條大棍,看起來凶猛之致,完全就是不要命的勢頭。
經常在碼頭活動的人看見這一出,也都是抹了把汗。碼頭本就是是非之地,時不時的便有衝突口角。
這時不少人都在慶幸,之前沒和這位徐掌櫃整什麼糾紛。否則,隻看他現在這樣,若真把這位惹毛了,他是會和人拚命的。
徐誌的對手還是姓趙的魁梧漢子,這人的確練過幾手,但架不住徐誌不要命。
很多時候,徐誌拚著挨上兩下,也要給對方造成傷害。
但姓趙的就不一樣了,他是奔著錢來的,沒打算跟人玩命。
兩人一個拚命,一個按套路出拳腳、一邊躲閃一邊出擊。你來我往的,雖然徐誌著實挨了幾下,卻把那壯漢纏住了。
那邊中年人被星輝兩人扭著,一絲也動彈不得。眼看著他們這邊打成一團,卻根本沒見自己一方占了上風,著實焦慮。
他的目的是讓誠運投遞行傷筋動骨,讓人們對誠運失去信心。看現在,這個目標實現起來挺難啊。
好在掉在河裡的那人雖然爬上岸來,但他扛著的包卻實實的在河水裡泡了一遭。
誠運貨船上的人先一步把包撈起來,如今正在甲板上甩水呢。
無論信件還是物品,一旦進水,就得算損壞,是投遞行的責任。
尤其信件,泡水之後根本沒法看。一大包東西,夠誠運賠一壺了。
連帶著,誠運的實力也成了問題。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把包裹丟進河裡,誰還會用他們?
姓胡的中年人一邊盼著衙役快些來,把誠運這些人以滋事為名弄進衙門;一邊又希望衙役來晚些,能讓他招募的這些人有時間重創誠運。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骨感的。
很快胡先生就不糾結了,因為戰團中又加入了一個人。
顧天成拖著一根短棍,慢悠悠走進打鬥人群中,看似漫無目的他沒絲毫征兆的、忽然就出手了。
短棍帶著風聲,迅疾無比的砸向姓趙的壯漢。
壯漢剛躲開徐誌揮過來的大棍,還抽冷子還擊一拳,把徐誌打得連連踉蹌,完全沒防住顧天成的這一下。
待壯漢聽到風聲,卻已經晚了。還沒收回的手臂,被一棍砸了個結實。皮肉重擊之下,似乎還能聽到骨裂的悶聲。
壯漢發出一聲痛呼,被砸中的手臂垂下。另一隻手捂著傷處,接連幾步退開。
這個壯漢是對方人群中最強力的一個。他這裡受挫,其餘十幾個人心思便都浮動起來。
再加上這些人自認為有點身手,為了把偶然事件表演的更真實一些,他們都是赤手空拳。
心情浮動之下,接連好幾人被擊到了實處。
隨著顧天成的加入,占據立時便有了扭轉的趨勢。
這時的胡先生卻是實心實意的盼著衙役快些來了。
就在戰局真的發生扭轉之時,一個年輕人前方引路,帶著兩個衙役,吆吆喝喝的過來了。
隻不過,後麵還有以侯平為首的、一眾看直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