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生老爹小心翼翼捧著幾張名帖。就是這幾張紙片,他家若有事,就能尋上如此豪富之家求助?
如此種種,都顯示出,張春生的這次受傷很不簡單。
更重要、且讓人安心的是,請來的大夫看過張春生的傷情,斷言並無大礙。如此,張春生怕是因禍得福了。
但兩位貴公子並未交代張春生因何受傷,而處於清醒狀態的張春生,對此也是語言不詳,讓他們不要多問。
所以,張家老大即使知道康豪和二弟交情很好,對於張春生的情況,除了傷勢較重,性命無礙,其他的,實在也說不出什麼了。
康豪雖然隻聽了不多的訊息,卻是疑惑起來和兩位和鄧家有關的貴公子有關,而且他們對張春生因何受傷都避而不談……
果然,把張家老大送走不多時,康豪便聽聞,鄧家老爺送了名帖,求見知府大人。
至於鄧老爺和知府大人說了些什麼,卻是沒人知道。
不過,張家老大剛提過鄧家,短短時間,鄧家人便又出現在府衙。康豪不得不猜測,鄧老爺到此,也是與張春生受傷之事有關。
當日傍晚下衙,康豪提了兩包點心回轉。打算把這兩包點心送給鄰居,請鄰居媳婦多照看一會兒女兒,他抽時間去看望張春生。
回到自家院子,見院門隻是虛掩著,康豪略一怔,便想到,應該是連巧珍回來了。
連巧珍情緒不錯,看起來也是剛回來不久,正坐在矮榻上歇息。
康豪進門,她也是笑盈盈的起身迎接。
看到康豪手上提的點心,還打趣道“難道相公猜到我今日回來,特意買的點心?”
額,康豪有些尷尬,卻也順水推舟的把點心交給香蓮,才去洗手,一邊問道“鋪子看的怎樣了?可還滿意?”
“店麵不錯,位置好,大小也合適。”連巧珍破例的,還把一條布巾搭在臉盆邊沿,繼續笑道,“我和房東商量了價錢,又往下壓了壓,已經把店麵租下了。”
連巧珍看起來意氣風發,“我順便在慶州買了幾個下人,其中有兩個曾做過大戶人家的廚子。
“已經交代了他們收拾店麵,準備開張的一應物什。
“嗯,過幾日我還得去一趟慶州,看看哪裡不妥。若無意外,再有一個月左右,酒樓便能開張了。”
聽到酒樓準備的如此順利,本來應該高興,可康豪心裡卻頗不是滋味。
自從連巧珍興起開酒樓的念頭,已經做了很多準備。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酒樓的菜品。
連巧珍除了照應點心鋪子,其餘時間都在改改畫畫,寫酒樓開業的湯菜和主食的方子。
如此一來,照顧阿慧的事,基本上全交到陳婆婆和香蓮手中。
而他這個當爹的,隻能在下衙之後抱一抱她。
這幾日她們三人都不在,康豪每次從鄰居家接回女兒,總感覺心疼。才三個月的小小嬰孩,原本父母齊全,過的卻像個沒娘的孩子。
如今她娘親剛回來,便計劃幾日後再去慶州,女兒還要繼續可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