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之下,她和未婚夫都沒見過幾麵的,感情什麼的,非常非常模糊。
奈何她也是個姑娘家,實在不好意思再做更深入的探究,便轉開話題“果然不是給顧公子寫信嗎?”
袁冬初坐回位置,說道“寫給翼陽李掌櫃的信,正好咱們投遞行明日開業,我這封信就當做開張的第一筆生意。”
她說著,還把寫了一半的信,往卓靜蘭這邊推了推。
如今的卓靜蘭已經是誠運投遞行的封疆大吏,掌管著一個州郡的投遞業務,屬於高層管理人士。投遞行內的業務往來和規劃,她本就應該知道。
“翼陽的李掌櫃,要說漆器的事嗎?”卓靜蘭無愧於高級管理人士的頭銜,對誠運的事務很上心。
一提到翼陽李掌櫃,她立即就知道袁冬初說的是什麼。
袁冬初很欣慰“是啊。”
卓靜蘭大喜“慶州也可以代購漆器了嗎?”她以為袁冬初在給她開拓代購市場。
袁冬初立即把信紙拿回來,給了她一盆涼水“當然不是。”
“你居然不是替我聯係?”卓靜蘭大失所望。
袁冬初斜著她,笑問道“你在慶州都要成地頭蛇了,好多權勢之家都表示替你撐腰。慶州的生意都這麼穩了,還要什麼漆器?”
漆器的定位,是聯係誠運投遞和富貴之家的紐帶。
和有權勢的府邸有來有往,能讓誠運少很多麻煩。起碼一些宵小之輩,便不敢打誠運的主意。
慶州這邊則完全沒有這種顧慮。
但她對卓靜蘭說這些,卻是半開玩笑的。玩笑過後,便歸於正題
“慶州距離通州還是太近了些。你這裡有了漆器,用不了多少時間,通州便能知道。
“再把消息傳到翼陽,翼陽好多漆器作坊,難免有人跟風仿製。到時候,李記的漆器打不出品牌,我們的損失會很大。”
又是品牌啊。
卓靜蘭羨慕的聽著袁冬初的話,內心很有些悵然,人和人的區彆真的太大了。
相比好多精通各種生意的老手,袁冬初做起事來,好像總能把目標定的很遠。而且人家還不是紙上談兵,人家能拿出成功的構想。
隻看翼陽那麼多作坊,曆代都在做漆器、賣漆器,卻從未聽說哪家要把漆器做成名品。
而且自古以來,好像也沒見哪個作坊會進入名家之列。
誠運南北就是奔著一個很遠大的目標去的,誠運投遞同樣是這樣。
然後是蘸水筆,現在和誠運有關的李記漆器,也被袁冬初定出了這樣的目標。
卓靜蘭很替翼陽的李掌櫃慶幸。
李掌櫃當初心念一動,最早找到誠運投遞,想把他家漆器錄入誠運的代購名錄。
若當日是彆家動了這個念頭,如今賺的盆滿缽滿的,就不是他李掌櫃了。
說起來,這種能給人帶來財富,能幫他人改變命運的事,還真讓人向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