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免單,而且大家差不多都是酒至半酣、飯也吃的七七八八。眼看著場麵不對,便不再多說,各自招呼同伴離開。
樓下這幫客人才開始行動,樓上欄杆處,幾個大漢晃了出來。
領頭那人冷笑一聲,喝道“你這酒樓的飯食惡心了爺爺,以為把客人應付走,事情就能完了?”
說話的同時,幾個菜盤子帶著湯水,劈裡啪啦的落向一樓地麵。一時間,碎瓷片和湯菜殘漬迸射,濺的到處都是。
掌櫃身後那幾個地痞立即出聲喝罵。
一樓客人原本不著急,走的挺磨蹭,沒準兒還想看看酒樓的熱鬨。
眼下情形,卻是酒樓要上演全武行,這些人生怕自己被波及,一個個閃的極快。
轉眼間,酒樓一層大堂,就隻剩了酒樓掌櫃和夥計,還有和樓上大漢對峙的六個地痞。
…………
張二柱是第二天得到的消息。
大概因為樓上樓下兩夥人是同行,或惺惺相惜、或各自忌憚。反正外麵遊蕩的乞丐閒漢和流浪兒們,再沒聽到什麼大動靜。
沒過多久,吃霸王餐的一夥人就出來了。
而守在外麵的趙博財,是親自跟蹤的這夥人。
這一天,得到消息的不止張二柱一人。關於德勝酒樓酒樓飯菜不潔、極度惡心的傳言不脛而走。
那傳播程度,完全可以和德勝酒樓開業前的特意宣傳有的一拚。
於是,原本生意火紅、被同行們羨慕嫉妒恨的德勝酒樓,門可羅雀。
連巧珍本就是要強的人,吃了這麼大的虧,差點兒氣吐血。
她本來是通州、慶州兩邊跑的,隻因誠運在慶州開了投遞行,又是招工、又是培訓、考試的,她就多留了幾天。
她安排過趙博財,投遞行第一輪考試後,挑撥幾個看著衝動的人。
連巧珍想的挺好,好幾十號人,會在第一輪考試後刷下來。
這種時候,失望、懷疑、不甘心等情緒積聚心頭,很容易被撩撥。
最好這些人在投遞行大鬨一場,打砸搶什麼的,讓誠運投遞落個做事沒成算、靠不住名聲。
哪知道那日公布成績,慶州投遞行平靜的很,啥事兒沒有。好多被刷下來的學員,離開時情緒還很好,三三兩兩相伴,居然有說有笑的。
計劃周全的事情,居然沒激起丁點兒浪花,連巧珍本就氣惱。
哪知她的氣惱還沒消下去,自家買賣就出事了,還是足以讓她關門歇菜的大事。
她活了兩輩子,卻從未經曆過這種事。
就是上一世帶著菜品方子,在通州經營失利,也是平靜中,不知什麼時候丟了做菜方子。導致本就不大、不上檔次的飯館子,生意一落千丈。
虧本之下,她才不得不結束了生意。
而現在,卻是用的這種無賴手段,明明就是自家被訛詐了,卻說不清楚。
更讓她氣苦的是,隻隔了一天,又有人上門了。
來人談的還是擴大酒樓、開分號,他們要參股的事。
連巧珍之所以氣苦,是因為談這事兒的人,和吃霸王餐、訛詐酒樓的,並非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