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憨多存了個心思,今日早間,他又溜達過去,想看看那位趙掌櫃的反應,也是間接看看連家那個和離婦如何看待此事。
本是隨意去看,但結果卻讓他大感興趣,所以他特意跑來一趟。
二憨說道“我今早上又去食肆,問他家下個月的辛苦費是按季度交,還是依然每月來收……”
二憨見其他三人吃麵吃的香,也忙著挑了一筷子送入口中,囫圇嚼了嚼,把麵咽下,繼續說道
“沒想到那個掌櫃連這點主都做不了,聽到我問話,臉上神色明顯僵了僵。然後就語氣很淡的說,這事兒他做不了主,得回去問東家的意思,明日再給我回話。”
說完,還從顧天成三人挑了挑眉,一副問“你們聽明白了嗎”的神情。
首先開口的是小滿“不會吧?那人是掌櫃沒錯吧?店裡支出半吊錢也得問東家?”
他一個半大孩子,如今在誠運管點事情,也不至於連支出半吊錢的權利都沒有。
“語氣很淡?這是有情緒了吧?”劉啟元關注點不一樣,但也同樣愕然,深感連氏果然和尋常人不一樣,對自己人也如此刻薄、如此不信任。
怪不得沒來由的,那女人就要時時和誠運、和袁姑娘做對。
顧天成倒是不太意外,開玩笑似的問二憨“你確定隻收了人家五百錢,而不是五百兩銀子?”
人家二憨義正辭嚴“咱正經人,當然隻收他半吊錢。”
他們到處收保護費,麵對的都是掌櫃。有時候,稍微管點事的夥計也能做主。
而這個連氏……
“嘖嘖嘖,與其這樣,姓連的婆娘還雇什麼掌櫃?她自己坐門裡盯著,那多安心?”二憨譏諷道。
劉啟元看向顧天成,說道“這連氏,成不了大器啊。”
這段時間,河道上有不少人都知道,通州有家點心鋪子做的非常好,頗有知名度。
關鍵是人家那點心鋪子發展的很快,從通州落腳,到兩家點心鋪子創出名號,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緊接著,又在慶州經營酒樓,沒開下去的原因不是經營不好,反而是生意火爆,被人盯上,又在他們袁姑娘的推波助瀾之下才關張。
種種情形看來,連氏那婆娘都像個經營天才。
哪知在用人上,居然會如此白癡。
劉啟元都要替連巧珍遺憾了不能放心任用下屬,她能乾成什麼事?連氏難道不明白,她一個人而已,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撚幾根釘?
“本來她也成不了大器。”顧天成很不屑。
就憑她,難不成連巧珍還想有他家冬初那樣的本事?
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但他也補充道“隻不過,那婆娘大本事沒有,但總琢磨著暗搓搓的捅人一刀,有時候還真能被他惡心的夠嗆。”
被顧天成這麼一提醒,小滿也有點想法了“那婆娘總是看咱們不順眼,還針對冬初姐,一定就是妒忌冬初姐的本事。”
劉啟元嚼著一塊鹽水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二憨子來了精神,連東西都忘了吃,眼睛瞪得溜圓這情形,應該有內幕啊,應該深扒一扒啊。
他試探問道“姓連的娘們兒是康豪的媳婦,嗯,現在是他前妻了。康豪你們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