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儘快趕回建州,把建州的投遞行充實起來,並在相鄰的弘州府建立州府級的投遞行。
人員安置可以少一點,不求短時間擴充,先把弘州府的收攬和投遞業務打開就行。
接下來,弘州的蘸水筆代售點也就順理成章的有了。
年後在南邊穩固各地投遞行,漆器起了很大的作用。
既然可以利用漆器,和各地權勢之家建立一定的聯係。那麼,蘸水筆同樣也有這樣的作用。
而蘸水筆和漆器最大的不同,蘸水筆算是自家生意。
雖然廖家在其中占了五成股,但顧天成看得開。廖家給予蘸水筆生意的,是強有力的保護。
天下銀子多了去,難道還能讓自家全都掙了不成?
就算他真有那個本事,他也沒那個膽子啊。天下是皇帝的,他顧天成把天下銀子都賺到自家口袋,有命花嗎?
所以,顧天成很喜歡這樣子。他一家生意,連拉帶扯的有很多不同的人參股,牽扯了好多人的利益,這樣的生意才能做的穩當、且長久。
再過一日,顧天成大早先把袁長河所在的三艘貨船送離碼頭。他自己也拜彆顧母,帶著星輝,隨意搭乘一艘船,趕往建州。
袁長河這趟貨挺急,他自己也趕著去見閨女。
從年後袁冬初離開牧良鎮,他隻在閨女轉去通州途中,落腳牧良鎮碼頭的時候見過一麵。
這如果不是通州有投遞行的正經落腳點,去慶州又是和卓家大太太同行,他是斷然不放心的。
即使這樣,袁長河心裡也惦記的很。一路上,儘量減少靠岸次數和停留時間,不多日便也到了慶州。
慶州投遞行雖是卓靜蘭主管、卓家管事具體實施,但還是走的誠運原本的路子。
誠運南北的貨船一靠岸,當即就有投遞行留駐碼頭的人予以接待。各項事宜辦理交接順利,很有回了自家地盤的感覺,把碼頭上其它泊位的船隻看的眼熱不已。
大河沿岸,隻要設有投遞行的城鎮,誠運南北的船隻不但裝貨、卸貨方便,即使是停泊做補給、或者有什麼事需要協助,靠岸之後,立即就有人在當地打點。
僅僅這一點,即使那些名聲赫赫、運營多年的河運行,對誠運的這個巨大優勢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怎奈自家起步時就沒想到,利用河道便利,居然還能做投遞行。不但能做投遞行,更能輔助河運船隊,給船隊製造各種便利。
唉,腦子是個好東西,但不是人人都能用好啊。
袁長河就是在一些人的關注中下船,去做貨物的一係列交割事宜。
聽聞押運貨船的人是袁長河,坐鎮慶州的孫掌櫃放下手頭事務,前來迎接。
兩人沒見過麵,但都是場麵上的人。同一體係的上下級關係,隻是相互介紹幾句,便有了熟絡感。
孫管事當然非常客氣,眼前這個中年人不單單是誠運的二當家,還是袁姑娘的父親。
這個身份更厲害,人家有個能耐天大的女兒,又是誠運大當家的準嶽父。做個比喻,那就是誠運太上皇的存在。
這哪裡敢怠慢。
兩人交流不多幾句,袁長河就失望的得知,自家閨女不在慶州,往下設投遞分號拓展業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