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派了個管事,另外還帶著兩個婆子,特意來送袁冬初主仆。由管事出麵找船主,在倉房的安置上,很是給了袁冬初一些便利。
船主當著袁冬初幾人的麵,拍著胸脯向曾家管事和婆子打包票,路上一定好好照應姑娘,安全把曾家客人送到通州。
曾家管事並未糾正袁冬初的身份,隻告訴船主,通州那邊已有安排,他們的貨船靠岸,便有人接應袁姑娘主仆。
聽到這番話,船主更是以為,這位袁姑娘定是曾家的重要親戚,這才能讓曾家如此關照,而且還在通州安排了接應事宜。
常年跑船運貨的,對各地的頭麵人物都是知曉。既然曾家重視,他們當然更得提著小心,誰讓曾家在慶州府有很大的影響力呢。
慶州距離通州不遠,路上並不耽擱,袁冬初乘坐的貨船順利抵達通州,在碼頭靠岸。
顧天成是和袁長河、秦向儒夫婦乘一條船到的通州。
他們寫的信,還真是各寫各的、各送各的。
顧天成的信是從建州發出,袁長河和周彩蘭雖然都在牧良鎮,他們的信卻也是分彆送去的投遞行。誰讓人家有自家的投遞行,即使走郵費的路子,賺錢也是自家和自家員工呢?
但去通州的話,挺遠的水路,就不好各走各的了。
顧天成帶著星輝先回了牧良鎮,好長時間沒見他娘。
雖然有自家兄弟不時帶信,報告顧母狀況,但他回程路過牧良鎮,怎麼也得親眼看看自家娘親,再商量一下,是否一起去通州湊這份熱鬨。
顧母在牧良鎮住習慣了,這裡有好多熟識的鄰裡街坊,哪裡願意去不熟悉的地方,當即便一口拒絕了。
顧天成也不糾結於此,他現在的身份,距離讓通州府的人上趕他娘還差的老遠,就是硬勸著把他娘帶去,也當不了老封君。
還不如等等,等他真正出息了,他娘再出去,一定要讓彆家老夫人、老太太,少奶奶、小姐什麼的捧著,那才是自己的願望。
至於現在,不去就不去了,沒什麼。
陪了顧母一天,他連行李都沒怎麼帶,就趕了袁長河和秦向儒夫婦這一波,乘同一條船去了通州。
結果來到通州,他家冬初還連影子都沒有呢。
詢問潘再水,再問來往的包裹轉運員,才知道他家冬初剛從武全縣回到慶州,還未動身。
“唉……”當著自家兄弟的麵,顧天成很沒出息的,當下就失落了。
潘再水的頭轉向窗外,假裝沒看見。真實情況是作為領導著好幾百號人的誠運大當家,顧天成著表現,真的是沒眼看啊。
他不敢看,怕事後顧天成回過神來,找他麻煩。
袁長河則是很抱歉,他沒在這裡見到女兒,也是失望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家那丫頭心野的,彆說未婚夫顧天成了,大概隻顧著做事,連他這個當爹的都顧不上想起。
顧天成隻是失望了一小會兒,那點沮喪就沒了。
不但不沮喪,反而還有些興奮,把袁長河看的狐疑不已。若不是了解顧天成的人品,看到他這樣子,都要懷疑這小子移情彆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