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們。”袁冬初笑道。不論何種時代,場麵上男人們的應酬都難以杜絕。唯一能指望的,是男人們的自律程度。
見他們隻管站在簷下說話,便招呼道“都進屋裡坐啊。放心,陳嬤嬤的手藝不錯,雖比不上酒樓大廚,但也一定能讓兩位嘗個新鮮。”
陳子更一臉正色的點頭“主要是我們哥倆先替食客們嘗嘗味道。若味道果然好的過分,咱以後再教訓酒店老板那不孝子的時候,底氣能更足一點!”
“還要教訓嗎?”
“那當然,得把他打服、打怕了,以後會習慣性的不犯渾才行。”陳子更說著話,表情很有些義憤填膺,“想我們哥倆,之前那麼久的日子,每月隻能拿到有數的月銀,花錢也得算計著。他一個小小酒樓老板的兒子,居然自小就懂得揮霍無度,這不叫事兒!”
四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回到房間分彆落座。
袁冬初超級懷疑陳子更這貨教訓酒樓老板的兒子,其實是為了泄私憤。
顧天成卻看著陳子更笑“你還惦記著揍人呢,知不知道外麵都說你什麼了?”
陳子更怔了怔“說什麼了?”
顧天成笑道“我今日都是在外麵溜達著來,聽很多人議論……”
誠運投遞和華庭酒樓都在忙著整理修繕,津州各界人士很多都在關注投遞行的招聘啟事。
同時,和誠運投遞關係密切的薑陳兩人能在府衙大打出手,不得不讓人注意他們的動向。
之後人們發現,這兩位小爺來津州,原來也是做找人合夥的勾當!
還有人親眼看到這兩人和顧天成一起,無緣無故之下,當街便把華庭酒樓老板的愛子給揍了。
和酒樓合作,毆打酒樓老板的愛子,兩個信息聯係起來,難道人們還能少了想象力嗎?
所以,津州今天的話題,完全被幾個外來人員包了。除了誠運投遞行的招聘啟事被各種人熱議,就是京城來的兩位公子與華庭酒樓合作這事兒了。
當然,這個合作還應該帶個引號。
這分明就是看準了華庭酒樓老板溺愛兒子,專找人家兒子下手,迫使人家和他們兩人合作吧?
這倆比文家還要可惡,文家身為靜妃娘娘的娘家,算計誠運投遞還懂暗地裡滲透。
這倆貨倒好,來到津州地頭,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毆打酒樓老板兒子,通過這種方式脅迫華庭酒樓與之合作!
簡直豈有此理!太不把津州人放在眼裡了!
顧天成笑嗬嗬的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津州一個地痞的話。彆說我沒提醒你倆,以後走道小心些,彆被人打了悶棍。”
打悶棍什麼的,薑成華和陳子更二人倒是不怕。
他倆還有小廝跟著呢,就是有悶棍,先頂上去的也是向秋至雨等人。
更何況,向秋至雨也不是白給人打的,到時候誰被誰打還不一定呢。
但他倆很在意這些說法啊,瞠目結舌的有木有?
“娘的這話傳的有些過分了啊,我們是用菜品的味道和京城第一樓的名氣折服的劉金善,他也是真心實意和我們合作。”薑成華辯解道。
陳子更則表示憤憤不平“這些人怎麼回事?嘴上有沒有把門的?揍劉金善兒子怎麼了?人家爹今日見了我們,還多謝我們管教他家兒子呢。”
“不能吧?!”顧天成和袁冬初兩人都驚了。
不是說那掌櫃因為溺愛兒子,才導致了兒子如今的不成器嗎?
眼見兒子被揍成豬頭,當爹的居然還去感謝凶手,這是親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