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顧天成很得意、很受用。
穀陳子更立即就憋屈了,他誇的是袁冬初,卻讓這貨照單全收了。
唉,誰讓袁冬初是這貨的未婚妻呢,還是不說這個糟心事了。
他轉開話題,說道“酒樓生意穩定,我們來津州也有不少時日,我和成華把這裡的事情安排一下,不日便要返回京城了。”
說起這個,薑陳兩人還有點惆悵。
他們和顧天成相處頗為舒服,隻不過京城有他們的生意,在津州又是住客棧,終究不是個事兒。
他二人心裡頗多情緒,顧天成卻很痛快的接上了話“正好,你們回去給我打聽個事兒。”
陳子更當即就不樂意了“咱好歹是朋友,我們要離開,你就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離彆的愁緒?”
薑成華並不糾結這個,連忙問道“你要打聽什麼?”
在他的印象理,不論多難辦的事,顧天成出馬就是了,沒有辦不成的。
就像津州這裡,趕巧他和陳子更尋去了文家,事情挺痛快就辦妥。
但沒有他倆,憑著顧天成拿到的文家族人的短處,還有袁冬初在曹家代購漆器的約定,文家最終也得放手。
隻要投遞行開起來,有袁冬初撰寫的那副招人啟事,有顧天成手下那一乾兄弟、加上他招攬市井之徒的輔助,順利運營投遞行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還沒算顧林這個巨大的背景。
現在,顧天成卻是讓他們打聽事情,還是回京城打聽。
很有可能津州還有彆的難處。
顧天成表情淡淡,說了一個人的名字“津州碼頭大哥崔三望。”
“這人怎麼了?”陳子更被顧天成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薑成華也等著顧天成的回答。
顧天成說道“這個崔三望好像是個人物,平時不見他在碼頭走動。但隻要一出來,碼頭上各色人等急著上前巴結逢迎,便是遠遠地躲開,對這人都很畏懼。”
陳子更不以為然的說道“混碼頭的老大不都這樣嗎?”
顧天成轉著手裡的杯子,說道“不單單是馬頭上討生活的人怕他,聽說府衙的官差遇到這個崔三望,也都恭敬的捧著。”
薑成華和陳子更對視一眼“這樣的話,這人大概還真有點來頭。”
陳子更問道“你怕他會對投遞行不利?”
“是啊,”顧天成神色間頗為悵然。隻不過,他的悵然另有原因,“更重要的是,混市井的那些人,我居然拉攏不到了。”
陳子更原本的關心,立即帶上一絲幸災樂禍“這個……嘿嘿,沒想到啊。”
顧天成沒計較他的語氣,很悻悻然的說道“我也算走了好多地方,少有像津州混混這麼油鹽不進的。”
“你的意思,那些混混都是崔三望的人?”薑成華問道。
顧天成說道“我塞了點銀子打聽,一些混市井的聽命於崔三望。那些沒資格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卻也不敢投靠崔三望不認可的勢力。
“我擔心這些混混對投遞行的敬而遠之,便是因為投遞行還未得到崔三望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