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埄
連巧珍嫁進伯府,就老老實實在伯府後宅當她的聞遠伯夫人。
至於做生意,估計剛開張的時候,她還能時不時的來往酒樓或者點心鋪子。一旦穩定下來,生意一定用不著她管。
那種日子,她怕是半點兒浪花也翻不起來。
卓靜蘭和袁冬初、周彩蘭已經很熟了,三個人就這樣聊著天,又在卓家吃了下半晌的茶點,袁冬初兩人這才告辭。
回到投遞行時,天色已接近傍晚,顧天成、秦向儒、以及薑成華三位貴公子,齊齊聚在投遞行後院堂屋,個個神采奕奕。
因為有不熟悉的外男,袁冬初和周彩蘭進去打了個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隻是打招呼這點時間,袁冬初就看出,屋裡那幾位,包括鄧勳在內,都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袁冬初猜測,很可能籌錢這事兒,隻是鄧家一家便解決了。
晚飯是在投遞行吃的,依然是陳嬤嬤掌勺,有葷有素、粗糧細糧搭配,大家夥吃的儘興而歸。
把秦向儒和薑成華等人送走,回到堂屋坐定,袁冬初問顧天成“鄧家借銀子這事兒,談下來了?”
顧天成笑嘻嘻的點頭“談好了,一萬兩銀子,兩年期。文書已經簽訂,我隨時可以去錢莊提銀票。”
潘再水也是笑逐顏開,他掌握了誠運投遞的全部信息。誠運南北現在缺的就是船,貨源一點兒問題沒有。
隻要有銀子訂到船,他就能保證貨船滿載,大把的運費就能賺來。
一萬兩銀子啊!袁冬初卻聽得頭大,連忙問道“利息多少?”
“一分二錢。”顧天成頗為得意。
袁冬初頭又大了兩圈,一分利就是每個月12的利息,按年利率算的話,就是144。
比錢莊18的年利率要低,但是和現代相比,卻是高出很多了。
“這麼多銀子,咱一準兒能賺回來嗎?”袁冬初很心虛。
顧天成很有底氣“這麼低的利息,咱當然不嫌多,能借多少就借多少。這也是鄧家看好咱們,想和誠運結交。
“否則,人家絕不可能把這麼一大筆銀子,以這樣的低利息借出去。”
“好吧。”這方麵,袁冬初的確不好發表意見。很多時候,她的腦筋還停留在過去。
就像一萬兩銀子這樣的巨款,無論利息多少,鄧家能拿給誠運,他們就得領鄧家的人情。
一旁的潘再水也安慰袁冬初“放心吧,隻要咱們手裡有船,又有投遞行貨源,這一萬兩銀子很快就賺回來了。”
這時的潘再水,才終於感覺到,袁冬初的確是個女孩子了。原來這麼能乾的袁姑娘,也有心裡沒底,猶猶豫豫的時候。
袁冬初看著這倆貨,他們說的手裡有船,是建立在隻付定金,就把鴻江船廠的大型貨船拿到手。
不過,既然顧天成和潘再水都覺得這事兒能做,而這倆人還真不是沒底線的壞人,那她也就旁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