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柳青莐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喚,東辰堯的擔憂少了幾分,至少情況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
休息了一個時辰,東辰堯抱著柳青莐重新上路。
終於在第三天上午到達了幽州。
一進城,東辰堯安排在幽州的人就前來接應。
“屬下段宥陽見過主子。”
“嗯。閆宗師住哪裡可找到了?”
“回主子,已經找到了,閆宗師已經在等您了。”
“好,前麵帶路。”
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才在一個不起眼的院門前停下來。
段宥陽將馬匹拴好,前去打開院門。
閆宗師正坐在院子裡等著東辰堯,見他手裡抱著一女子,知道這就是他信上說的他的妻子柳青莐。
“徒兒見過師傅。”
東辰堯抱著柳青莐微微彎膝給閆宗師行禮。
“這時候就不用將這些虛禮,跟為師進來吧。”閆宗師一身灰色素衣,頭發也隨意用一根桃木簪子簪著。
打扮樸素,沒有一點宗師的架子。
東辰堯點頭,抱著柳青莐跟著閆宗師往裡走。
閆宗師帶著他們進了西邊的房間,裡麵隻放著一張床和一個圓木桌子以及兩張凳子。
東辰堯將柳青莐放在床上。
閆宗師坐在床沿邊,右手搭上柳青莐的脈搏。
高人把脈,一般都是眯著眼睛,閆宗師也是,眯著眼睛不說話,右手把了脈又換左手,確保不漏過一點細節。
“師傅,她到底如何?”
東辰堯敬重閆宗師,從來沒有在他麵前做過出格的舉動,更沒有表現出一點急躁。
如今,這般沉不住氣。
看來,這個女人在東辰堯的心裡,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閆宗師將手收回。
坐在圓木桌旁,示意在床前的東辰堯也過來。
“師傅……”
“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這般沉不住氣,她沒有暫時醒不過來,是被人下了禁製。”
“禁製……”
東辰堯臉色不好,以前聽師傅提起過,這個東西玄而又玄。被下了禁製的人,在沒有破除這個禁製之前,是不會蘇醒過來的。
很不好對付。
沉思一會,東辰堯將在涼州城經曆的事情告訴了閆宗師。
閆宗師表現的倒挺淡定,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人確實是個高人,竟然可以在虛幻的空間裡,給她種下禁製。”
“師傅,這個禁製有沒有辦法可解?”
“放心好了,有為師在,不管什麼禁製,都會給它解了。給為師一天的時間,去準備一些東西。”
東辰堯長長的鬆了口氣。
“你也出去梳洗一下,身上都臭了。”
閆宗師不開口,東辰堯都沒覺得,現在一聞自己身上的味,簡直是……
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東辰堯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快速的梳洗一番,又回來坐在床前守著柳青莐。
她的氣色越發不好。
為了滋養她的身體,東辰堯將人扶起來,給她度了些內力。
好在這內力管用,柳青莐的氣色好了不少,連嘴唇也有了血色,這麼多天的擔憂,終是可以放下一點。
隻待師傅將解除禁製的東西備齊,明日她便可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