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悅秋最終沒忍住,還是自己掀了蓋頭走出新房。
單君瑋正在抓狂之際,看見他的小師姐一臉寒霜的走來,那雙沒有溫度的眼落在柳青霜的身上。
這樣單君瑋心裡直打突,生怕小師姐一個不高興就直接走人不嫁了。
水悅秋陰惻惻的盯著渾身濕漉漉的柳青霜看了好幾眼,這才將眼睛移開,轉而看向柳相和秦素嫻。
“我既已經和單院首拜了堂,那便是是這單府正兒八經的女主人。”
單君瑋小媳婦似的跑到水悅秋身邊,點頭如搗蒜,附和水悅秋的話:“是的,單府的夫人就隻有水家大小姐一人。”
水悅秋暗中瞪了單君瑋一眼,接著說:“柳相,夫人,既然四小姐口口聲聲說身子被我家相公看過了,隻能嫁到單府來,那本夫人也不能讓她沒有活路,這親事我應下了,不過她要嫁到單府是不可能的,隻能從側門抬進來,畢竟四小姐這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知道柳相和夫人是什麼意思?”
姚姨娘聽到,柳青霜隻能做妾,自然一萬個不願意。
可接觸到柳兆淵那警告的眼神,就不敢吭聲了。
原本,這一出就是他們算計的。
如今事情的發展沒有往他們預料的發現發展,也隻能怪自己倒黴。
怪她家柳青霜的命不好。
柳兆淵看著一旁不說話的柳青莐,知道她是不可能因為這個事情給柳青霜求情,隻得點頭。
“好,既然這樣。那就三日後入府!”
柳青霜的命運,就在幾人之間的談話中確定下來。
人群散了。
單君瑋亦步亦趨的跟在水悅秋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水悅秋暴跳如雷的將它暴揍一頓。
然而轉念一想,暴揍就暴揍吧,總比不要他的好。
到了新房,水悅秋當先一步走進房間,單君瑋隨後進來,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
他看見水悅秋重新將蓋頭蓋起來端在那裡。
單君瑋就發愣了。
小師姐她到底有沒有生氣啊?
“還傻站在那兒乾什麼,難道還要我自己掀一次蓋頭?”
“哦,哦小師姐,我來了。”
單君瑋聽到水悅秋的話,知道她沒有真的生氣,高興的裂開嘴,喜滋滋的將蓋頭給掀了。
“小師姐真漂亮。”
“還是不夠漂亮,要不然怎麼能給彆人可乘之機的機會?”
“小師姐……”
單君瑋哼哼唧唧的叫了聲水悅秋,他這會就是再笨也聽出來了,小師姐生氣了!!!
“小師姐,是我不好,要是我少喝點,拉著阿堯一起,就不會給那人可乘之機了,小師姐,我也很冤枉啊,平白無故的納了個妾,我可是在心底發過誓的,這輩子隻娶你一個女人。”
“那現在你已經違背誓言了,怎麼辦?”
“我當時發的誓,要是違背誓言,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水悅秋一把捂住了單君瑋的嘴。
最終還是沒忍心讓他說出那個“死”字。
單君瑋慘兮兮的看著水悅秋,問:“小師姐,三日後我真的要讓那個女人進門嗎?我不想要她進單府。”
水悅秋挑眉說道:“三日後是我們回門的日子,不過是一頂轎子抬進府的事,那個柳四小姐想要進單府,我們就讓她進,隻是進了門,一切就都由不得她了。”
“小師姐,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柳青霜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回到相府,覺得全身都止不住的發抖。
春天是不冷,可也不熱啊。
她本來就穿的單薄,如今還跳了水,就更覺得冷了。
姚姨娘儘管用儘全身的力氣抱緊柳青霜讓她取暖,也隻能杯水車薪。
到了大廳,柳兆淵再也也不住,一個杯子摔在地上,陰鬱的雙眼看著姚姨娘和柳青霜。
“說,今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秦素嫻倒是淡定的在一旁坐下,仔細的看著手上剛擦的豆蔻,沒有插嘴。
“老爺,事情剛才不是已經講清楚了,是那個單院首,對咱們家的青霜起了歹心,事後又不承認,將責任都推到青霜身上,青霜她真的是冤死了。”
柳兆淵冷哼一聲。
“單院首為了那個水家大小姐,特意親自登門給我下的喜帖,更是央了皇上給她一個縣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