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的聲音鏗鏘有力。
一字一句的敲打在向晚的心上,向珊每說一個字,向晚的臉色就慘白一份。
她當然不敢讓嬤嬤驗身。
如今的局麵,她隻有打死也不能認。
“姐姐,我知道你嫉妒我得父母寵愛,可妹妹從來不知,你的嫉妒心會這麼強,竟然用這四個齷齪之人,陷害我的清白。既然如此,那我就以死明誌!”
向晚說罷。
身子猛然往前一衝,準備撞向院中的石桌上。
向珊似乎早有準備,在向晚快要撞上的一刹那,快速的擋在石桌前,向晚的頭就撞在了向珊的肚子上。
向珊麵不改色的說道:“看來妹妹並非真的要尋短見啊,這力道,是想要給我撓癢癢嗎?”
原本還以為向晚真的會以死明誌的夫人們,心裡還緊張了一把。
不曾想,向晚小小年紀心機深沉,想要用這個方法洗白,如果向晚真的一頭撞向石桌,頭上撞出血跡來,再來個暈倒之策。
便是她們,也不好在多言什麼。
可這個向晚,明顯是不想這麼撞死,所以根本沒用什麼力道。
“真是小小年紀,有一副蛇蠍心腸。”
“可不是,自己做了不檢點的事情,還把所有的事情推卸道她姐姐的頭上。”
“一直聽說向家大小姐脾氣暴躁,今日看,八成就是她這個妹妹搞的鬼,向家大小姐遇到這樣的姐妹,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你們,你們滾出去,這是我戚國公府的事。”
蘇美雅喊道,一向優雅的蘇美雅,此刻就像潑婦一樣,開始趕人。
向珊一手捏住蘇美雅的手腕。
“戚國公夫人,這可不是你們戚國公府的事,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蘇美雅身子一僵,繼而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因為母親對你不好,現在要不認我們嗎?簡直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究竟是我喂不熟,還是我暖不了你們的鐵石心腸。”
向珊這時也被激怒,她大聲說道:“我從出生起,就被你養在膝下,叫你了十七年的母親,就是石頭,也該融化了,可你們眼裡隻有你這個親生的女兒,將我的真心扔到泥裡麵見她。”
向珊說著說著就哭出來,她血紅的眼睛看著蘇美雅和一直未曾開口的向順康。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好動,不喜歡琴棋書畫,不喜歡女紅,沒有向晚乖巧,所以你們心疼妹妹,為此我把我自己喜歡的都讓給她,就是為了讓她高興,她高興了,你們才有好臉色給我。”
“表麵上,我是向家大小姐,實際上,我就是向晚的跟班,還得負責她的安全,每次出門,你們都是囑咐我,照看好向晚,否則拿你是問。有一次,去逛燈會,向晚被人群衝散,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你們罰我跪在祠堂一天一夜,一口熱水都沒有給我喝。”
楊彩霞等人聽著向珊的話,眼眶都紅了。
“結果呢,結果她根本不是被人群衝散,而是故意的,故意走散,就是要看我怎麼受罰,這些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而是她自己將她得意的手筆寫成了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