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俯視下來的輕蔑目光,打在巴巴雅格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個玩笑。
“如果你當真那麼思念羅伊那個混蛋,我這裡,恰巧有一根羅伊生前用過的法杖呢。”
“送給你,怎麼樣?”菲斯娜期待道。
“都說魔女貪婪,但是我就是這麼大方。”
可是,巴巴雅格瞬間咬緊了牙齒。
“彆做夢了,菲斯娜!”
“羅伊死前,肉體、靈魂,皆已化為不祥!他生前的法杖,定是大不祥之物!”
“你若是沒有丟掉,定是因為某種契約束縛著你,令你——不送人,就不得擺脫吧?”
“嘿!”菲斯娜僅是臉皮笑了一下,很是失落。
“瞧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
艾琳娜,感覺整個人都傻了。
不,她就是個傻子啊。
所以說在第一次未來可見,菲斯娜將法杖送給自己,而自己就傻乎乎地接受了?那時,她心中一定樂開了花兒吧?
“羅伊,才不會將他大不祥的法杖留給我,隻會留給你!”
“羅伊他當年為了討我歡心,甚至願意將自己打扮成為一個醜陋的小醜!”
巴巴雅格揶揄道。
“是呀,當初他還在我麵前,佯裝成了一棵樹人,企圖與我探討生命的知識點呢。”
菲斯娜無奈攤手道。
“倘若不是因為他當時的樣子實在是太蠢了,這才讓我沒忍心將他給直接解剖了。否則,你也就不會遇見那個蠢家夥了。”
“唉,那個始終兼愛著黑暗的家夥,總是企圖能與黑暗打成一片。隻可惜他的方法,除了幼稚,就是可笑呢。”
菲斯娜扶著額頭,感覺無奈又頭疼。
“啊,說起小醜,我倒是想起來了。”
菲斯娜透露著壞笑揶揄道。
“你當年會和一隻惡魔小醜,生下女兒,聽說是因為爬錯了床嗎?”
“你是錯把惡魔小醜,當成了裝扮成了小醜的羅伊了嗎?嗬嗬嗬……哈哈哈……”
菲斯娜放肆嘲笑著。
巴巴雅格的俏臉一片通紅!請相信這種紅色絕對不僅僅是羞澀,更多得是惱怒。
“是啊,是啊……你是羅伊的一切,但是最後呢,是你害死了羅伊,是你!!”
菲斯娜,突然目光一寒。
“請不要栽贓我好嗎?”
“誰都知道,羅伊是被聖教庭,如同處決女巫一般,被綁在木架上,給活活燒死的!”
“而且那個家夥,本就該死……”
“因為……他竟敢欺騙魔女?”
“冷酷的魔女從不會動情,而他……居然妄想撩撥魔女的情感,他一直都在瘋狂找死啊。”
“嗬嗬嗬,哈哈哈!”巴巴雅格大笑起來。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她衝著手中的水晶球,大笑著怨恨道。
“她從未在意過你,從未在意過你啊!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美麗美好美妙的……冷酷魔女啊……”
巴巴雅格,咬緊了牙齒,俏臉之上,是那麼得不甘。
“停止你的囈語吧,巴巴雅格。羅伊的水晶球裡,不過僅剩下他生前的一些意誌罷了。”
菲斯娜冷漠說著,輕輕抬手。接著,巴巴雅格手中的水晶球便自動飛起,落在了菲斯娜的手中。
“我不明白,難道你執意將女巫莊園留在落日城中,不就是為了尋找你丟失掉的尾巴嗎?”
“為什麼你得到了水晶球,卻又放棄了呢?”
“難道你不知道,這顆水晶球,可是你能夠找到尾巴的,唯一希望了嗎?”
菲斯娜不禁問道。
“嘿嘿!嗬嗬嗬……”
巴巴雅格輕笑著。
“無法離開女巫莊園的我,又該如何利用這顆水晶球,而找到我的尾巴呢?”
“而我真正能夠自救的方法,其實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啊……”
“那就是成為禁忌的白女巫,操控整個教會的人心,讓教會眾人心甘情願地、不惜性命地,為我去尋找尾巴,並且將我丟失的尾巴,親手為我奉上啊!”
“然後,我會殺掉他們所有人,所有人……”
“因為隻有如此!”
“我才能夠痛快!才能夠解恨!”
“因為這是令我畏懼的、痛恨的,已然不再擁有任何思念的不祥之人羅伊,欠我的……”
“是你們虛偽的聖教庭——欠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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