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的酒我晚些時候送去你九重殿。”
“好…罷了,改天我自己去碧留殿就是。”他剛要答應卻反了口。我覺得疑惑。
“怎麼了?”
“移花宮的筧姬與我有事要說,此時應該已經等著了,你先回吧。”
我仿佛還沒聽清他說的什麼,他已經就像來時一樣自顧自的已經走遠了。
…
我當時換了衣裳去看緋辰比試的時候,她正要開始。我有些失神,勉強對她笑了笑,“你儘力就好,不要受傷。”
她拍拍胸脯,一臉驕傲地道,“放心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受胥澤上君指點過的,不會讓九重天丟人。”
說起來緋辰的比試倒是有些讓人莞爾,原來同她一起比試的是無量山的大弟子懷泱,早前這懷泱就曾點名道姓說要與胥澤上君的弟子緋辰較量一二。
至於為什麼會說緋辰是胥澤上君的弟子,原是因為早前崇天長老曾在無量山拜訪,曾提及胥澤上君指點過的緋辰資質尚可,是為數不多的好苗子。
而我這三兩功夫大抵是被忽略不計了,以至於外麵的人都以為胥澤上君收了個弟子名喚緋辰。
懷泱見緋辰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子,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一直找了機會想與她搭話,緋辰卻不承多讓,一心隻想著先分出勝負,上前就是淩厲的兩招讓懷泱措手不及。
緋辰不想這個人聒噪的很,好好的比試較量也是各種一直避讓著自己。緋辰隻當是懷泱瞧不起自己,手上的攻擊越發淩厲。
也就片刻功夫,緋辰全勝了懷泱,那時緋辰的劍正抵在懷泱的喉間。
“不好好打,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說話?無量山就這麼點本事嗎?”
懷泱盯著緋辰,方才還想說的話全都不見了,麵前的的這個紅衣女子張揚卻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是我唐突了,下次必定拚儘全力好好與你過兩招。”
懷泱抱拳揖了個禮,十分誠懇,緋辰還不待他抬頭,踢腳就走了。
說起來這懷泱也是倒黴,這頭剛被緋辰贏了個全勝,這下一個對手竟是碰到了蓬萊的小掌中寶寧芊芊。
這寧芊芊我自是見識過的,蠻不講理,氣勢淩人地說無量山不過如此,懷泱這個大弟子更是徒有其表,連個女子都比不過,這還未開始就先聲奪人的,自然是將懷泱得罪了,於是乎也不再手下留情,三招就把寧芊芊從比試的台子上踢飛了出去。
好家夥,也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主兒。緋辰聽著我講了這寧芊芊過後,一通叫好,連連對懷泱示意打得真是不錯,惹得一旁的人側目。
各門派中但凡有些名氣的後輩們之間都想互相較量一二,這場比試可謂是正好給了個機會,明爭暗鬥之間十分精彩。
…
第二日我起了個早,這趟試煉也不知道要下山多久,索性隨手泡了一壇子酒,就藏在那顆枯樹一邊。胥澤上君來喝酒的時候,我正好倚在青石上小憩,好不愜意,緋辰拿了劍在舞。
我雖閉著眼,卻並不想起來同他們說話。
碧留殿處於九重天的第八重山上,一般人也來不了這八重山。而第九重山也就是九重天的最頂端,也不過隻有胥澤上君和幾位長老有一席之地而已。
八重山地處高勢,從碧留殿望下去隻能看到此起彼伏的山脈,山與山之間,常年籠罩著一層層雲霧,隻能看得清山頂,山腳依依稀稀。
因而這碧留殿的山風吹的讓人十分愜意,剛過了正午,我正好帶著些困意,不知不覺小睡了片刻。
“來得真是不巧,衣衣睡了。”
“是了剛睡沒多久。”
…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遠,漸漸的我有些聽不清了。
醒來時,緋辰身上披了件白色的外袍,緋辰說是胥澤上君給我披上的,怕我著涼了。
原是來同我說這次下山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隻是看我睡著就沒打擾,反正緋辰也要和我一起下山,便都交待給她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