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棋也在車邊等著。
紀雲宴沒有告訴何汐涵,他的確是在去公司的路上,但還是不放心,畢竟紀玄是真的想對他身邊的人下死手。
雖然紀玄進去了,但是誰能想到他會不會還對何汐涵留有後手?
因此,紀雲宴便又出發去找何汐涵,隻不過因為長時間的駕駛有些累了,就讓白棋代駕。
誰曾想居然就這麼巧碰上了他們站在一起的一幕。
白棋此刻覺得自己就是個多餘的,但是他跟了紀雲宴多年,能看出來現在紀雲宴的心情煩躁根本不適合開車,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
等送了這兩位祖宗回家後,白棋原本是想要先行離開,卻沒想到被紀雲宴給抓住,說他還要回公司處理事情。
現在都已經天黑了!
作為一個卑微的打工人,白棋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照做。
何汐涵默默地看著紀雲宴上車離開,獨自走進這低調奢華但是卻空無一人的彆墅裡,上樓回了客房。
至少今夜,她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麵對紀雲宴。
車上,紀雲宴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突然對白棋問道“你覺得我跟淩天昊比怎麼樣?”
白棋一個刹車,差點追尾。
這問題屬實是有些難以回答。
客觀來說,紀雲宴和淩天昊根本就是兩種類型的男人。
紀雲宴霸道,桀驁,但是能力出眾,智商奇高,心機深沉,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隻不過很多時候缺了點人情味。
就像他跟何汐涵相處的這段時間,也是打打鬨鬨時好時不好,讓旁觀者看著都有些為倆人的關係捏一把汗。
但是淩天昊就不一樣了。
淩天昊是那種可以讓身邊所有人都感到放鬆的人,雖然也是上位者,但是淩天昊能力並沒有紀雲宴那麼強悍,在為人處世上溫和許多,能讓人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白棋現在可以理解何汐涵的糾結。
“少夫人和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何況還有小少爺呢!您不用擔心!”白棋大著膽子回答道。
紀雲宴通過後視鏡看著他,嗤笑一聲,似乎對白棋的答案並不認可。
儘管如此,白棋也也不敢在說下去。
幾天後,何汐涵和崔巧巧的實習時間到了,但兩人現在都還沒有轉正,尤其是單位多出來的名額並不多,因此就算是何汐涵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出了她跟崔巧巧之間的一些不對勁。
隻是最近她還在跟紀雲宴拉扯著,顧不上那麼許多,最多也隻是騰出一些時間來處理自己本職的工作。
相比之下,崔巧巧就勤快許多,這段時間的報題也很多,稿子十分高產。
隻不過,這世道,通常事與願違。
到了開會定員的那天,崔巧巧收到了人事的通知,說是單位領導經過研究決定,要給何汐涵轉正,而她……可以選擇離開,或者再增加兩個月的實習期。
“為什麼?”崔巧巧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直屬領導。
張主編歎了口氣,起身親自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這才回過頭來,低聲對崔巧巧說道“實話說,你是我招進來的,我當然更希望你能夠轉正,但是沒辦法啊,領導還要考慮我們整個單位的發展,不可能隻考慮你個人。”
這話其實已經說得非常明顯。
崔巧巧眯著眼睛問道“您的意思是,何汐涵的轉正,是還有彆的原因?”
“寶地國際這個招牌實在是太大,誰都不敢輕易招惹。”張主編搖了搖頭“不過呢,我還是為你爭取多兩個月的時間,畢竟你之前那篇十萬加的稿子寫得確實不錯,而且最近雖然沒出新的優秀稿件,但是表現也很勤快。”
張主編繼續道“領導答應我,要是你這兩個月期間能再寫出一篇十萬加,他們就可以再為你去申請一個轉正的名額。”
崔巧巧沒有說話,放在桌子下麵的手卻捏得很緊很用力。
一直到現在,除了她跟何汐涵兩個人,沒有人知道這篇稿子背後的真相,何汐涵可以讓她冒名頂替一次,難不成還能讓她冒名頂替兩次嗎?
這種可能性,崔巧巧根本想都不用去想!
張主編見崔巧巧沒說話,便奇怪道“怎麼了,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是,我……我努力吧!但是這種爆款文章也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所以我,不敢保證,怕到時候又辜負了您的信任。”崔巧巧開始無形之中給張主編打預防針。
誰料張主編根本聽不進去“沒關係,這兩個月我彆的事情都不會給你,你隻需要用心去選題,然後打磨稿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語之後,張主編才放崔巧巧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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