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升維!
謝莊雖然渾身都是可怖的傷痕,但他相信自己隻要有求勝的意誌,他一定能獲得勝利。
但這天真的想法並不能淩駕於命運之上。
沒有超凡力量,還要頂著雷劫的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籌碼!
“哈,哈哈哈,你難道想用你那軟綿綿的拳頭,擊中我嗎?”霧切得意地嘲笑著,輕車熟路地移動著身軀,躲開了謝莊用儘全力打出的直拳。
謝莊一個趔趄,再次栽倒在地,而與此同時,第三道銀色的雷蛇跨越了那越來越大的裂痕,狂舞著將謝莊砸在了地上。
“額……啊啊啊啊……”
高昂的慘叫到了最後,已經完全奄奄一息,就算是那在謝莊體內交織的三朵花瓣,也隱約有了崩潰的跡象。
謝莊的眼睛開始發黑,他所能看到的一切變得模糊,充滿重影,那新生的感知,一向可靠的靈性,也隨著逐漸消逝的靈魂之火,一點點地衰弱。
“我要死了,就在這裡,與所有人一起,成為無人銘記的墓碑,嘶……好痛,我做出了選擇,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堅持到最後,但又有什麼不同呢?難道意誌真的能心想事成地決定命運嗎?現實與故事不同,我們隻不過是河流中漂浮的蜉蝣,誰才能到達幸福的彼岸呢?”
謝莊的意識在沉淪,多種多樣的痛苦幾乎剝奪了他繼續思考的力量,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用他殘存的,新生的肌肉,試圖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他滑倒了,整個人再次摔到了泥坑之中。
而霧切,也帶著貓戲老鼠的心態,慢慢地等待著謝莊艱難的起身,手上還旋轉著新生的冰槍,像是在轉一根長鉛筆一樣。
“怎麼了,連站都站不穩了嗎?咩哈哈哈,剛剛的囂張跑哪去了?說啊!”用力一踢,霧切將謝莊一腳才回來泥坑之中,他堅硬的鞋底踏著謝莊的腦袋,揉搓著那些從爛皮之中長出的新肉,享受不完的快感讓他沉迷。
“爽,咩哈哈哈,太爽了,廢物!”
謝莊陷入了無計可施,毫無意義的反抗。
為什麼要站起來呢?在如此的絕境之中,他還樂觀地相信著勝利嗎?
他不知道。
“霧切!夠了!”在霧切的身後,伊淺突然出聲,打斷了霧切狂放的得意笑聲。
霧切扭頭回望,看到了伊淺已經拔出了她的妖刀,頓時不解地問道,“怎麼,你打算保下這個家夥?”
“當然!我的勝利,我要親手拿回來!”伊淺紅唇微張,聲音極為平淡,“而且,你這個蠢貨,是不是根本沒有搞懂神子的意思,它是讓你在這裡玩嗎?他是讓你把這個引雷的源頭乾掉,以免儀式被徹底破壞。”
話音落下,伴隨著可怕的氣浪,伊淺已經瞬息出現在了霧切的身邊。
瞬踢。
謝莊的身軀被從大地上擊飛。
拔刀。
銀色的圓弧砸在了謝莊位於空中的身軀之上,賦予了他超越音速的動能。
伴隨著滯後的刺耳刀嘯,霧切瞳孔微縮,臉色極為難看。
“這個瘋女人!”心中暗罵,但身形卻不可避免地暴退,霧切知道那把刀的厲害,可不想讓自己還置身於伊淺的攻擊之中。
“不要乾擾我!”傲慢地冷哼道,伊淺的身軀猛踏地麵,化作一道流星,追上了飛往遠處的謝莊。
而這一計策果然有用,天上裂隙中轟鳴的雷霆似乎也跟著謝莊的位置轉移,被引向了城市的南方,不斷轉移著龐大靈性的獻祭儀式,總算恢複了新的穩定。
看向了那兩道遠去中高速變小的身影,霧切不爽地撇了撇嘴,但神官已死,到了此時,他需要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