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怎麼會清楚他心裡的想法?好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他瞬間感覺到冷汗遍布全身。
“不……”他剛要開口反駁。
陳浩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彆否認了,不管你是不是這麼想,我給你一個忠告,離開鄂市,將樊口春這個牌子賣給我,留個養老錢,在彆的地方買套房子安安心心的度過晚年。”
商業競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不會給人反殺的機會。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邵金前抬頭看著陳浩,“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難道就不懂這個道理嗎?”
“樊口春酒是我祖宗流傳下來的基業,我不可能賣給你。”
他實在想不通,陳浩為什麼要這麼決絕。
三代流傳下來的酒水品牌,就要這樣被彆人奪過去?他不乾。
那不成了不肖子孫嗎?
陳浩盯著他,眼中帶著不屑,“你還有彆的選擇嗎?如今樊口春酒在鄂市的市場份額已經降到了一個百分點之下,利潤都不夠成本的,入不敷出,到處一地雞毛,你拿什麼跟我鬥?”
陳浩居高臨下看著邵金前。
邵金前想要反駁,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
的確,百年的產業被陳浩在三個月……準確的說是在一個月之內就直接乾翻了,而且還不是同一個行業。
敗得一塌糊塗,敗的莫名其妙。
“這是我祖宗傳下來的基業,我不能賣。”他掙紮著,“陳總,給我一個機會吧,我甚至願意讓你入股,隻要讓我還保持著話語權就行。”
他願意給出一部分股份,這在他看來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可是陳浩不滿意,搖搖頭,“機會其實我已經給你了,你兒子欺負我老婆妹妹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如果帶著兒子過來誠心的道歉,就不會弄到如今的地步。”
“隻能說是你自找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另外一條路,就在鄂市繼續呆著,樊口春也繼續拿在手中,但是隻要有我在,你就彆想出頭。”
“哪怕你拿著樊口春酒到彆處另起爐灶,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要不了幾年,我也能將你搞垮。”
他走到邵金前麵前,聲音低沉,“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犯的錯,你這個老子沒有好好的引導他,反倒替他撐腰,那你就承擔這份後果吧。”
聲音冰冷。
殺伐果斷!
“是將樊口春就帶到棺材裡,還是賣給我,換取今後一個舒適的人生,你自己選。”
“我時間寶貴,隻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說完後,陳浩淡然的看著他。
邵金前憋屈至極。
他在鄂市風光了這麼久,這會兒卻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這般教訓。
還反抗不了。
他後悔極了,要不是自己縱容兒子,哪會惹到這樣的人物?
一旁,邵為勝怒了,指著陳浩,“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讓我們賣掉樊口春酒,我們就賣?爸,彆聽他的,真要賣,也可以將酒賣給彆人,不能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