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大腿後我為所欲為!
睜開沉重的雙眼,入眼的是潔白得毫無瑕疵的天花板,旁邊空調的冷風吹著,發出淅淅瀝瀝的響聲。
隻見這間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裡,一名黑發及肩的絕美女子坐在黑皮靠椅上,再精致的五官和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烏黑稍淺,隱隱流露出酒紅色光芒的雙眼。
脆弱、骨感而危險,罌粟花般的姽麗。
不過那雙眼現在微微發愣,好不容易才聚焦起來,抬起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是一雙纖長瘦弱的手,很有美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雙手上有著薄薄的筆繭。
絕美的女子愣了愣,觀望了一下四周,從單麵可觀的鏡子可以看出外麵的人在忙什麼,寫策劃、複印材料、召集全體員工開會……
女子有些茫然,但警惕讓她還是保持著原樣,沒有動作。
直到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子敲門而入,“解主管,合作方那邊對這次的策劃不太滿意,您看怎麼改?”
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很長時間沒有人說話。
“解主管?”男子有些疑惑地問。
“放在這裡,我看看。”清亮但不知為何有些顫抖的聲音終於答道。
“好的。”男子把策劃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有些奇怪的看了對麵的人一眼。
待他把門關上的那一刻。
解妄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刻,但過了會又像中了魔咒一樣突然無聲的狂笑起來。
看來老天有眼,我回來了……
頭發麻的疼,解妄終於停止了笑意,她是怎麼死的來著?哦,被那幫親朋好友壓榨了僅有的價值,後來被喪屍活活咬死了。
解妄的眼神微微發冷,頭歪了歪,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她站了起來,寬大的白色風衣颯颯作響,黑色高跟鞋發出嗒嗒的聲音,抬步走到窗邊掛著的日曆前,7月25日,離末世開始還有兩個月。
她記得這是她以前的辦公室,而自己現在才剛剛升職,作為孤兒的她從小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爬到現在這個地步可謂是難得登天,但到末世來臨,僅有的孤兒院院長隻會在危機的時候踩她一腳,所有的好有知己隻會給她一個冷笑一聲活該。
憑什麼?
憑什麼她要死,憑什麼她死得那麼慘?
天公開恩,讓她重回到了末世前,一切都還沒開始。
走到洗手間前,對著明亮潔淨的鏡子理了理衣領,又重新露出了以前那個解妄才會露出的笑。
傻、呆、愚蠢。
把手背在身後,微微彎了彎腰,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可愛。
她又不是聖母,知道如果現在當著大家的麵說“兩個月後就是末日了!大家快跑啊!”怕不是要被送到精神病醫院。
“所以現在呀,暫時保密啦!”解妄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轉身踏步出辦公室。
一路上許多人來跟她打招呼,又是調笑,又是玩笑,或是恭喜她終於升職了。解妄就像以前一樣,微笑禮貌地回應他們。
隻有冰冷的內心能反應出來,這些人大多或死、或禽獸。
她拿著剛剛從網上拷貝下來僅僅改了自己名字的辭職報告,一步也沒回頭的去了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