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我們小兩口跟我爹娘還沒有分家,大事從來都是聽爹娘的,輪不到我們自己來做主。就是輪的到,難道不應該我才是一家之主?
娘,今天我話就放在這了。我們都聽我爹的,也決定帶著阿榮去鎮上。就不再勞累你老人家幫忙帶他了。”
“嗚嗚......你們這是要過河拆橋啊。用得上我們的時候就求著我們,用不上我們了就翻臉不認人了怎麼的?”
一拍大腿,侯金珠的娘當即的就坐地上哭嚎開來了。
不過她的哭聲並不大,顯然是沒打算真把附近的人都引過來,明顯隻是為了哭給薑圖強和薑長盛以及侯金珠看的。尤其是為了哭給侯金珠看。
她一邊哭,還一邊昂揚頓挫的哭訴起來:“沒良心啊沒良心。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沒良心的東西。
虧得我那麼疼阿榮,就把他給的當成自個的眼珠子一樣的來疼愛。結果你們還一個個的都不領情。嗚嗚嗚......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娘,我嫁人了......我不當家,做不了主......”
侯金珠娘家媽的這一手,一下就叫從來都沒見過她這樣的薑圖強和薑長盛傻了眼。都是呆愣愣的看著她有點反應不過來,更不可能去扶她起來,好言好語的勸說她。
於是薑圖強和薑長盛就立在當場看著,看了半響又麵麵相窺,然後不約而同的去看侯金珠的反應。
侯金珠此刻的臉上是羞憤的。
她沒想到自己娘家媽這樣一旦不順從她的意思,不按著她說的意思來辦,就要這麼鬨騰一回的醜陋樣子。竟然有一天會這樣明晃晃的擺到自己婆家人的麵前。
這讓她心裡生出來極度羞憤的情緒的同時,還生出來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厭惡,和不想再因此叫她順心如意的反叛心理來。
第一次,侯金珠既沒有上去勸慰自己的娘家媽。更沒有苦苦哀求,仿佛是求著她一般的保證自己會聽她的話,讓她順心如意。
她也跟薑圖強和薑長盛一樣,腳底下仿佛是生了根一樣的站著,一動也不動。
沉默的氣氛在侯金珠、薑長盛和薑圖強之間流動著。隻有侯金珠的娘家媽一個人,還在那唱著獨角戲。
對不是如鄭寶珍那個極品中的戰鬥機級彆,隻是普通極品的侯金珠的娘家媽而言,獨角戲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唱的。
沒有人過來勸,很快侯金珠的娘家媽就後續無力了。
抬頭瞪大了眼珠子詫異的去看看抿著嘴,倔強的看著她,讓她覺得特彆陌生的侯金珠。
侯金珠的娘家媽:“......”
這一次的沉默是真正全場無聲,長久的沉默。
許久,薑圖強歎了口氣的對著顯得有些狼狽的,侯金珠的娘家媽說道:“親家母,你還是回去吧。你這樣,生生的把孩子的心給傷了,對你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