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嗤笑,薑妮嘲諷的對著董固安道:“我不是我?真虧的你想的出來?你們這欺負人也欺負的太過了些吧?我就再是個軟柿子,難道眼看就要被人給捏破了丟在地上踩的時候,還不能有點氣性了?”
董固安:“......”
他瞪圓了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你走吧,我就當你今天沒來過,也沒說過那些混賬話。”
哪怕是為原主的懦弱性格捉急,抱不平。很想再趁機狠狠的多慫上董固安幾句,但是過猶不及。
薑妮知道,她這驟然的改變,對著董固安冷嘲熱諷還能勉強說成是有人想要奪取她生母的遺物,她的腦袋又受傷了,這才被刺激著改變的。
可若是一下子變的更多,她可就解釋不清楚,萬一被當成是什麼地方來的妖孽,直接找借口給滅了,她雖然有自保的能力但是畢竟是麻煩還引人懷疑。
所以她還是儘量的低調些,彆太心急的變的跟原主太不一樣了的為好。
想到原主的一聲,薑妮深深的歎氣。原主出身雖然不低,生父是東安侯。
她一個候門貴女按理是不可能嫁給董固安這樣的鰥夫當繼室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她一出生開始就深受生父的厭惡。
她幼年失母,生父再娶,在侯府中她從未感受過溫暖。哪怕就是繼母當麵搓磨自己,生父也能夠視而不見。
所以從小她活的根本就不像個侯府小姐,除了小時候還偶爾被接到舅舅府上過,就連寺廟都沒去過。養成她唯唯諾諾,膽小自卑的性子。
幸好她沒什麼父母緣分,但是有個非常靠譜的舅家。
親舅舅的官職不低,至少比她那個襲爵,卻是空有侯爵之位沒有實權的生父地位還更高些。不然原主隻怕靠著自己根本就活不到十五歲及笄,還能夠帶著生母七八成的嫁妝順利的出嫁。
可惜的是,哪怕是親舅舅再親,在她的婚姻大事上也是沒有權利做決定的。
生父繼母非要榜下抓婿,把她嫁給個一窮二白還大了她十來歲的舉人。還是個死了老婆留下一兒一女,對原配可謂情深意重的鰥夫。除了認命的嫁過去之外,懦弱慣了的原主還能怎麼辦?
指望她反抗麼?
薑妮在心裡暗暗的又歎了口氣,看也不願意再多看一眼那尤在一臉不敢置信瞪著自己的董固安,直接躺了下來把頭扭到了另一邊用行動力表示了自己不願意再搭理他了。
挺好。這董固安對原配念念不忘,當初在她懷孕生下女兒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她這留過宿了。
這倒是省了她頭痛以後一時間合離不了,該怎麼阻擋董固安進她房間的大難題了。
嫌棄的撇了撇嘴,薑妮暗道原主傻,從一而終的想法害死人。也不看看自己從一而終的那到底是人還是個渣渣就選擇了對那董固安百依百順。她可不是原主,腦子清醒的很。
“你,你……你若是不去給母親請安,不把那玉佩拿出來給清妍壓驚,以後,以後就休想我再踏進你這院子裡。”
從來就沒有被原主這樣對待過的董固安氣極了,在原地哆嗦了半天放下這樣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