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妮哼了一聲,故意胡攪蠻纏,用不氣死董固安不肯罷休的認真語氣對著他說道:“所以我隻是拿回本來就是屬於我的財物,再找你追討這些年被你們花用掉的,這難道還有錯?
反正你自己想清楚了,要麼寫欠條,我有那個耐心,就等著你死了發買你的兒孫還債。我說到做到。
你彆以為你能夠跟千年的王八一樣活的比我久。若是我都要死了,那你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呢?我肯定不能叫你繼續活著,有機會叫你借著孝道去糟踐我的血脈。
所以我肯定會提前安排好,也帶你走,還會提前把那些欠條交代好。哪怕是一文不取的送人,也要叫你死了都不能安心才行。”
她盯住董固安一句一字的說道:“雖說人在做天在看,你和你娘,你的長子長女之前那般的對待我和小柔也是遲早能夠有報應的。不過若是能夠自己報仇,我自然是要先收點利息的、”
這女人瘋了,賬還能這麼算?而且這也太毒了吧?她這是打定了主意,就是死也要拖著自己啊?
董固安寒毛倒豎,看著薑妮的眼神裡麵透著濃濃的忌憚之色。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半天憋出來一句:“我可是朝廷命官。”
“很了不起麼?”
薑妮似笑非笑的看著董固安道:“這些年你沒做什麼虧心事吧?若是有,或許讓你當一個階下囚。
是隻會牽累你老娘,和你最是看重疼愛的長子長女的階下囚。到時候讓你們全家在一起發配三千裡,會不會皆大歡喜一些?”
越說越開心,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薑妮已經開始百無禁忌,什麼都敢說了。
“噗”
董固安沒忍住,終於步了董周氏的後塵,一口鮮血直直的噴了出來。
“你這人怎麼這般的沒素質,也到處噴口水?”薑妮怒了,不僅沒有對董固安吐血有任何的擔心還大發脾氣的起身,格外嫌棄鄙夷的瞪著他。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看見薑妮這樣,董固安心下有了她壓根就不會給自己請大夫的明悟。
這會兒,他也終於能夠體會到他那親娘怎麼都請不來大夫的驚懼感覺了。他渾身顫栗的瞪著她。
這女人絕不能夠再留在家裡了。
董固安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厲色,忍不住的就流露出一副想要弄死薑妮的神色來。
嘖,就這管理自己表情的水平,上輩子若不是有原主的親舅舅保駕護航,他還想那般一帆風順、平步青雲?
薑妮在心底嗤笑了一聲,眼睛也眯了起來:既然自己已經把他給得罪到了這般的程度,那之後若是不能夠摁死了他,隻怕是隻會給自己和舅舅招來禍患。
心底裡這麼想,薑妮的麵上卻是絲毫也沒有表露出來,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哈哈的笑了起來:“我就是喜歡看你這樣恨不能我死,卻偏偏殺不了我的模樣。”
怕刺激不夠,她還故意囂張的問董固安道:“你不是忘記了,這裡可是我的嫁妝宅子。這裡所有伺候的人賣身契可都在我的手上握著呢。
過去我犯傻,讓你們把持著錢和那些人,在我自個的嫁妝宅子裡頭被自己的奴才為虎作倀的給欺負的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