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襲擊他們的人又再度顯現!
“當心!滅影!”花盛在後麵大叫,“剛才就這家夥偷襲的我們!”
滅影二姐也察覺到,她將身形一收速度衝著人影喊道“何人擋路?”
那人影煽動著巨大的翅膀,從雲層中緩緩飛出。
花盛這才看清對方身高近兩丈,足足比他們高了三倍。周身到處閃爍著霹靂電流,臉上皮膚生的淺藍色,而頭發則顯示出似火焰一般的朱砂顏色。
最顯眼的莫過於背肋下生出那對雙翅。但這對翅膀卻看不到實體和羽毛,唯一能看到的閃動霹靂電流。就像翅膀是由閃電凝結而成。
這人一張藍臉的嘴唇上方留著八字胡,一看便是有些年紀。嘴微張時,便露出一排利齒。臉色不僅僅是威嚴,近些觀瞧更令人不寒而栗。
不但如此,這怪人手持一根黃金棍,看上去和花盛的金箍棒不相上下。
花盛一看對方如此剽悍,心想能不惹事就彆惹。
便壓住心中的怒氣問“這位鳥人大叔,我們素未謀麵更無冤無仇,為何要偷襲我們?”
“他是雷震子……”
滅影二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花盛一聽張大了嘴巴。
“他……他是雷震子?是同名同姓,還是就是我理解的那個雷震子?”
滅影沒回答,隻是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也感覺到對方非等閒之輩,便略帶恭敬地問道。
“也怪剛才我倆眼拙不識大聖。卻不知今日天雷將星現身究竟所為何事?”
雷震子握著手中的風雷黃金棍,飛近兩人。
一股強烈壓迫感直逼二人而來。或許是對方身上充滿了億萬伏的高壓電流,花盛竟然感覺自己身體上又刺又麻。
他咬牙忍住,因為過於緊張,握著金箍棒的右手,微微抖動起來。
雷震子用聲若洪雷的嗓音問道“原是兩個術道習院的弟子。門生此時不在習院內修煉,孤男寡女從靈威仰區跑到這千裡之外的熛怒雨林是做甚?”
對於被突然問的緣由,花盛並非沒有答案。但轉念一想若以實話相告,說去熛怒天牢豈不是自暴行蹤。那對方斷然要繼續追問下去,麻煩反而越來越大。
花盛答道“我們是做課堂外的作業,去南方研習法術,順便看看聖平寧的生態環境。”
“我雷震子掌管這片天域。此處風雨晦暝、叢林茂密,並不適合習院弟子到處閒逛。”
“哦……多謝大聖忠告,那我們速去速回便是。”花盛借機想走。
“且慢!”
雷震子懷疑地問道“你們此去可有習院文書為憑?”
“這……”花盛說道“走的匆忙,弟子沒開具文書憑證。既然去去就回,也就用不了多久。”
雷震子說道“那你們回去讓習院開具文書路引。否則既然叫我逮到你們途徑此地,本聖便隻有將你們勸退回去。以免在本聖管轄之地出了什麼禍事。”
“大聖,我們真有急事。現在掉頭回去必會耽誤時間,還請多多通融。”滅影抱拳道。
但花盛隱約覺得以二姐的火爆脾氣。怕是時間待久了有點要發作的意思。
隻得緩解氣氛說道“行!我們先回習院開憑證,回頭再來。”
花盛心裡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前先避開眼前的雷震子。這赤熛怒區這麼大,天上地下總有地方可繞行。
他嘴上說著給滅影使了個眼色,便扭頭要走。
“等等!”
兩人剛想駕雲回頭,卻被雷震子叫住。
“你倆名字留下,本聖回頭要去向術道習院向仙師們查實。你們倆看上去就像私自偷跑出來的弟子。”
花盛聽了心裡一沉。
不管怎麼說,自己確實是偷跑出來。要是被雷震子查實,自己也受罰倒也罷了。拉上滅影幫忙,純粹成了拖人下水。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滅影二姐顯然按捺不住,衝著雷震子喊道“有完沒完?我們走還不行?”
雷震子被滅影這麼一激,反倒更疑竇叢生,便聲色俱厲地問“若是名正言順,你們又慌什麼!”
花盛趕忙擋在兩人中間當和事老。
“大聖息怒,我這同窗性格略有毛躁。今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們這就乖乖返回!”
說著拉著滅影的袖袍就要加速飛離。
“你怕他個鳥!我們好生與他說話,敬他是仙界前輩。他倒好,吃飽了與我們來糾纏!”
滅影二姐一甩袖子,用手指著雷震子說道“雷震子你好歹也是天界公職,拿著俸祿閒著沒事,不好好治理一下這塊區域。下麵雨林裡冉遺魚泛濫成災,平日裡搞不好已經傷人性命。貴為大聖卻光顧著些狗屁倒灶的小事,盯著我們這種習院弟子不放!覺得很有意思是……”
轟隆一聲巨雷炸響!
滅影的話音被這炸雷打斷。
這話她雖說得酣暢淋漓,但花盛心卻沉到了穀底。隻得對滅影說“這是人身攻擊啊,他對咱們這事和他本職工作有沒有做好沒什麼直接關聯吧……”
“我有說錯?他這欺人太甚!”
滅影倒更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好像自己才是被冒犯的對象。
天邊一處滾雷慢慢從遠處如萬馬奔騰之勢,傳到了花盛和滅影的頭上。接著化作一道閃電驚雷,將下方的雨林照得如正午白晝。
花盛捂著耳朵,卻被這驚雷打得嗡嗡地耳鳴。這瞬間,幾乎不敢正眼去瞧雷震子的臉。
他心想,這回簍子可是捅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