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那霞光是來自玄武湖旁的“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的雞鳴寺,與空中霞光連接的是雞鳴寺最高的建築,七層八麵佛塔藥師佛塔。
藥師佛塔的塔尖往上散發著如絲一般的氣流,那氣流吹上半空則變為七彩霞光並向四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去。
這光就像給整座城市與那些光球之間,隔開一層發出七彩薄紗。這紗就像真的實體存在一般,被半空中的風吹得上下舞動,映射著城中的燈火通明,就像能同時發出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極光。
那紗看上去很薄,弱不禁風的像是一隻小麻雀就能將其穿透。
更何況是阻擋那密密麻麻的致命光球!
可是張勇仁卻想錯了,那些光球砸在這霞光薄紗上,就像是飛落的雞蛋砸到堅硬的鋼化玻璃上!
一時數百枚光球在空中炸開!城市下方聽到的不是直接爆炸,更像從很遙遠的地方一些東西在悶悶作響。
這七彩霞光在半空中將城市包覆,隔絕了那來勢凶猛的威脅。
就在張勇仁失神地望著半空之際,上邊又飛來一位白色長須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老者,那老者用雙指向所經之處的人群指去。而那多達百人的人群,瞬間發出一道藍光後竟然一人不剩地消失不見。
張勇仁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那位老者飛到自己頭上對著自己一指說道“急急如律令!躲避去吧!”
隨後他眼前一道耀目的藍光閃過,什麼都看不見。耳旁隻有人群嘈雜的響聲,等到眼睛還能看到東西時,張勇仁發現周圍烏壓壓地擠滿了人。
他一把抓住身旁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問“哥們,剛才發生什麼了?”
“哎呦喂,大哥你輕點!手要斷了!”
可能是張勇仁太心急,手臂力量使得勁太大,他趕緊點頭道歉。
那男人掙脫開後,也是一臉茫然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好像城市裡被什麼襲擊了。我被個老頭指了一下,說要去躲避什麼的。現在……現在我也是聽彆人說的,咱們好像都在鎮江!不知道怎麼過來這的!”
男人指著腕上的手表,手表的指針指向八點整,說道“你看,還是八點。一轉眼就來這了。哎,不說了!我還得去找家裡人,不知他們都怎麼樣了!”
鎮江?這地方距離南京不是得有七十多公裡嗎?
張勇仁朝著南京的方向望去,可是距離太遠了什麼都看不到。隻看到西南方向發出火紅的光,如果不是方向有偏差,幾乎會被誤認為是正在日落的晚霞。
“小草莓,爸爸沒事、沒事!剛才有人救了我們,現在爸爸在鎮江!”
張勇仁重新打通女兒小草莓張佳的電話時,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電話另一邊的張佳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南京時間夜晚20點整,巴黎時間下午13點整。聖平寧時間戌時四刻。
與此同時的地球另一邊,花盛與滅影散開雲霧,同時落到了巴黎的城市地麵上。
後來的聖平寧將這場南京與巴黎,歐亞大陸雙線同時拉開帷幕的戰役叫作
龍脈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