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與舊約!
“你試一試吧!不過我覺得這會手機應該沒什麼用。”查爾斯又一個急轉彎。
莫朝陽拿出手機,手機的狀態欄顯示著無比絕望的“無信號”標識,“這是我手機問題還是這根本就沒有信號?”莫朝陽又把手機伸到車窗外。
“他們切斷了所有的信號,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我們死在這!真對不起你!不過隻要我還在,你就不會有事。”
莫朝陽知道其實查爾斯隻是在安慰自己,好比天上的飛機發動機失靈,正在墜向高山和大海,然後乘務員對著大家說“itk,itk!”,其實一點也不ok,明明馬上就要機毀人亡了,但是心理上總會有點安慰,死得會比較坦然,表情會比較放鬆。
查爾斯來了一個類似漂移的動作,這輛比查爾斯老爺子還老的福特車幾乎隨時都可能散架。福特顛顫顫地拐進一條公路上,莫朝陽看到66號公路的公路牌。
“為什麼會有人來追殺你,是不是飛機上的劫匪?”莫朝陽一隻手抓著車門把手,貼在座位上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土撥鼠。
“這個解釋起來費勁,不過他們確實是一夥的。如果我們能擺脫這幫暴徒,我會慢慢和你解釋。”
“你是說還沒有甩掉他們!”
自從到了66號公路,那個狙擊手就停止炮轟般的射擊,莫朝陽以為這場追殺已經結束了。
第三聲炮鳴!福特車失去控製,像一條暴躁的蛇被人打到了“七寸”,扭動著撞到路邊的樹上,莫朝陽腦袋磕到了麵前的儲物箱,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喂喂!查爾斯!查爾斯!我靠!我靠!我不會真的要死這吧!”
查爾斯趴在方向盤上,好像已經沒有了氣息。
莫朝陽呆坐了幾秒,突然想起要解開安全帶,他的手止不住地抖,他甚至忘記了怎麼解開這該死的安全帶。
“靠!靠!靠!”
“小兄弟,我沒事,這裡是那個狙擊手的視線盲區,你快下車躲起來,他們不會找你的。”查爾斯用手支撐著抬起頭,甩了甩腦袋,臉上青筋暴起。
“查爾斯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莫朝陽欣喜若狂,又覺得哪裡不對,“你前麵的擋風玻璃都被打穿了,你居然沒事!”
莫朝陽吃驚地看著查爾斯,他明明看到查爾斯前麵的擋風玻璃連著查爾斯一起被那一支像炮一樣的狙擊槍射穿。
“我身體素質比較好。”查爾斯勉強擠出一點微笑。
“不是吧!我明明看到的……”
麵前的情況就像一個骨質疏鬆的老頭走在路上撞到了一輛滿速的跑車,老頭倒在路邊的草叢裡沒過幾秒自己爬了起來對著路人說“我身體素質比較好。”,然後揚長而去……這老頭要麼是神要麼就是神經。
“好像來不及了。”查爾斯試著啟動福特,不給莫朝陽說話的機會。
福特車雖然是老古董,卻還是靠譜地啟動了,這次查爾斯不走大道,而是選擇了很窄的巷道,福特車進到巷道裡,車兩側摩擦出火花。
跑車的爆鳴尾隨而至,莫朝陽往後看,一輛跑車在66號公路前麵追了上來,跑車前輪抓地,甩尾,漂移進了巷道。
“那那那上麵有人!”莫朝陽急得彪中文。
“後麵跑車的車頂上有個人!”莫朝陽自從看到“身體素質比較好”的查爾斯,覺得跑車上麵趴個人應該不是什麼稀奇事。
跑車上麵的確有個長頭發的男人,那個男人雙手拿著長短不一的利刃,雙腳擎住車頂,右手握著短刀抵住車麵,左手反手持劍淩空——是一個起跳姿勢。
跑車在巷道前急刹車,車頂的男人起跳帶著慣性砸向福特。
“居然還有人善後!”查爾斯一腳踩到刹車踏板上,刹車踏板陷進車裡。
福特車急停,查爾斯暴起扭身,起身的蠻力扯斷了安全帶,右手握爪好像要抓住什麼東西。莫朝陽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這位“骨質疏鬆的老頭”用手掐穿了福特車的車頂,車頂在查爾斯手上就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緊接著查爾斯用身體頂開了這層“窗戶紙”。
男人落到查爾斯的掌心上,查爾斯順勢抓住了他的衣服,男人雙腳在查爾斯的胸膛上借力,右手短刀刀光旋轉切斷了自己的衣服,左手長刀迸刺,帶著風嘯,他要刺穿查爾斯的心臟。
男人左手的長刀崩斷,查爾斯的身體現在像是一塊堅石,男人右手抓住查爾斯的肩膀,雙腿發力,姿勢如體操運動員,身體筆直優雅地落到查爾斯身後。
查爾斯跳到福特車車頂,麵對著男人,雙腿微曲,在車頂留下了兩個凹痕,查爾斯像一顆人形炮彈爆射在空中張開雙臂,意欲抱住地上的男人。
“我知道你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你想速戰速決!”男人丟掉左手的斷刃,把右手的短刀換到左手,滑步,手腕翻轉,右手抵住左手。
刀光火影,男人像一條毒蛇在地麵滑行,手上的短刀就是毒蛇的尖牙,短刀在查爾斯身上劃開,查爾斯用手起跳落到地上站穩了腳步,他身上的襯衫被劃爛,皮膚被切開了一道口子。
男人滑到福特車前,又跳上了車頂之後一言不發,擺出了進攻姿態。
“你像隻靈活的猴子!”查爾斯摸摸身上支離破碎的襯衫,他手上多了一根黝黑的管子,是他剛剛從牆上拔的水管,“而我最討厭猴子!”
查爾斯用投擲標槍一樣的姿勢把手裡的管子扔了出去,管子如離開槍管的飛彈,能聽到破風的聲音。男人下意識把短刀橫在心臟前麵,短刀如破竹破開了飛來的管子,管子在男人的後背岔開,插到了巷道兩邊的牆上。
男人依然站在那,他的身上已經被染紅,幾秒後男人的身體忽如擰緊的發條一樣起跳旋轉,短刀銀光流閃,查爾斯雙手擋住上半身……查爾斯的手臂被短刀劃傷,血撒到後麵的牆上,男人壓低著身體,左手扭動刺向查爾斯的腹部。
“這樣都不死,真他媽難纏。”查爾斯膝蓋用力踢在男人的下巴上,有下頜骨崩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