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與舊約!
雅各布駕車行駛在回洛杉磯的公路上,他把昏睡的男人裝在不知道從哪拿來的麻袋裡,隨意放在了車後座上,麻袋沒有找到結實的繩子,所以麻袋的一個口子是打開的,雅各布沒有乘坐飛機回去,而是選擇了公路,一路向西……
“你是誰?”車後座忽地傳來虛弱的聲音。
“shit!”雅各布一驚,突然的聲音讓車失去了平衡。
“你做了什麼?我現在在哪?”男人頭很昏沉,像是剛剛被灌了一桶伏特加。
“約瑟夫那老東西不是說昏迷能持續兩個小時的嗎?這老東西居然給我賣假藥!”雅各布在路邊停車熄火,這個地段很荒涼,隻有一條筆直的公路。
“我竟然用不了能力?你們這些混蛋!”男人轉頭打開後座的車門,意欲奪門而出,但由於過於虛弱隻能爬著出去。
雅各布從副駕駛的座椅上拿起一支注滿藥劑的針管,這時男人的前半身已經爬出了車門,男人爬出去的時候能看到白得發亮的臀大肌……男人的褲子已經被雅各布扒了。
雅各布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接著用力地把針頭插進男人的後臀肌,把裡麵的白色粉末溶液注射進去,力氣大得能把針筒活塞碾碎,然後又把針頭拔出來,又從副駕駛座椅上取來了消毒用的海綿,海綿上沾有些許血跡,顯然雅各布在路上已經不止一次給男人注射不明液體了。
男人大叫一聲昏厥過去,他甚至沒能讓下半身爬出車後座。雅各布下車四顧,確信沒有人看到後又把男人推進了後座。
雅各布之所以把男人的褲子扒了是有原因的,男人醒來的時候,老是重複地問你是誰?你做了什麼?我在哪?“樹懶”藥劑能讓人失憶,還能讓共鳴者失去共鳴能力相當長一段時間,男人每一次醒來都會問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連爬車門出去的動作都一樣。雅各布為了避免每次都要脫掉男人褲子紮針的麻煩,乾脆把男人的褲子脫了,下次男人醒來的時候直接給他一針就完事了。
雅各布把男人又裝回麻袋裡後重新給針筒上了藥,將針筒放回到副駕駛上。油門啟動,雅各布又重新回到路上。
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雅各布就能回到洛杉磯,雅各布加快油門,他期望能快點回去,這條路上沒什麼人,雅各布能把油門開到最大。
下一站是班寧,雅各布要在那裡下車吃個午飯再上路,雅各布不知道在這條路上跑了幾個小時了,公路彎曲著連接到天際,始終看不到儘頭。
太陽今天很毒,肆意地烘烤著路麵,路麵蒸騰的熱氣使得光線扭曲……突然起風了,一大片的風滾草被風帶著從左往右,從來沒見過這種植物的數量這麼巨大過,像是荒原上隨風的浪潮。
按照平時的話這個時間點已經到達洛杉磯了,雅各布在這條路上來回跑過幾次,他知道大概的距離,但是今天路上花費在路上的時間顯得格外的漫長。
不對!雅各布頓時反應過來……道路連接“天際”的地方有大小不一的花崗岩斷塊山,而雅各布在路上跑了這麼久,卻和斷塊山的距離一點也沒有拉近。
雅各布突然往右打滿方向盤,使車彙入風滾草龐大的隊伍中,加速超過了前麵的一叢又一叢……前麵又出現一條和之前平行的公路,雅各布驅車左拐上去。
刹車盤忽被雅各布死死地踩住,車輪在地麵上留下黑色的車轍,雅各布前麵的道路上又是那塊花崗岩斷塊山。
雅各布又重新啟動車子往左加速,雅各布左右挪閃躲避迎麵的風滾草,這次雅各布不上路,他就這麼一直逆風而行。
該死的風滾草滾個不停,沒完沒了的。雅各布又一個右轉彎駛上公路,特麼的還是那座山!雅各布停車,一掌拍在方向盤上,然後解開安全帶。
雅各布憤怒地把男人從麻袋中拖出來,一手抓過剛剛上過藥水的針筒,咬著牙狠狠地在男人的光屁股紮了一針。雅各布心裡覺得一定是這小子搞的鬼,雅各布現在恨不得把車上所有的藥水全部打進男人翹著的屁股裡。
男人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橙色的花崗岩石山還在那,風滾草還在隨風滾動,隻是男人的臉色看起來更紫了……
“不是你乾的?”雅各布對著臉色變成茄子色的男人說話。
“我可能搞錯了!”雅各布自言自語,趕緊把男人裝進麻袋,“這不應該啊!”
雅各布下車四處掃了一眼,會動的東西除了那坨草還是那坨草,雅各布感到很納悶,這種事不就是張夏琳說過的夢境能力嗎!
太陽越來越刺眼,雅各布抬頭看著太陽,太陽周圍蒙上了淡淡的光暈,像是五彩的花環……而花環中好像有雜質,是一個黑色的小點。雅各布抬手遮陽,眯著眼看著那粒黑色光點,光點在視野裡變得越來越大,雅各布發現好像又不是黑色,而是刺眼的藍。
那個光點在向著雅各布俯衝,雅各布終於看清了藏在太陽後麵的光點——是一架藍色的戰鬥機呼嘯著啟動了它的噴氣式發動機,狂暴的尖嘯聲要把雅各布的耳膜震破,藍色戰鬥機此時像是天上撲食的巨鷹。
雅各布突然後轉身跑向後備箱,把後備箱打開掏出了一把rg火箭筒扛在肩上,雅各布準備用火箭筒乾掉天上急墜而下的藍色鋼鐵巨鳥。
噴氣式發動機的爆鳴聲戛然而止,藍色戰鬥機懸浮在空中像是幽蘭的蜻蜓。
“奶奶的!這東西真的跟查爾斯說的一樣誇張!”雅各布的火箭筒射程隻有幾百米,而那架戰鬥機離雅各布超過了有效射程。
戰鬥機不動,雅各布也不動,雅各布盯著那架戰鬥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雅各布感覺眼前突然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心臟猛縮了一下,那架戰鬥機剛剛從幾公裡外霎時出現在了雅各布的眼前,雅各布根本沒有看到它的移動。
雅各布下意識地發射,火箭筒上的榴彈被火藥點燃推動,產生了極高的初始速度,噴射的榴彈能擊穿坦克和裝甲。
一百多米每秒的初速度,正常人絕對反應不過來,而現在戰鬥機距離雅各布不足十米。
雅各布眼前的藍色又消失了,榴彈在不遠處的地上炸開,戰鬥機又出現在了雅各布的頭頂,雅各布把手上的火箭筒甩開,迸發出獵豹的速度跑向車的後備箱,他又拿出一把裝有榴彈的rg火箭筒,朝著藍色戰鬥機又是一發。
又沒有打中,鬼魅的身影開始在天上瞬閃,雅各布真的沒轍了,那東西在天上,他根本束手無策。
戰鬥機卻始終沒有攻擊雅各布,像是藍色的花貓在戲耍剛剛抓到的一隻壯碩的老鼠,玩累了才會給老鼠致命的一擊。
“花貓”好像是真的玩膩了一樣,戰鬥機又在天上消失不見,雅各布猛然看向身後,戰鬥機出現在車的後方,發射了機身上懸掛的導彈……轟然巨焰,車被導彈擊中,燃燒的火焰似乎照亮了整個戈壁,戰鬥機並沒有隨後消失,還是漂浮在那,像在欣賞麵前火焰的藝術。
濃煙中竄出來一個人影,是雅各布!他現在全身爆紅,嘶吼著跳向戰鬥機的駕駛室,一拳打穿了上麵的玻璃,裡麵的人隻顧欣賞眼前的濃煙烈火,根本沒有躲閃就被雅各布死死地抓住了脖子。
雅各布眼前閃了一下,戰鬥機帶著雅各布瞬移來到了高空,稀薄的空氣讓雅各布有點喘不過氣來,雅各布還是不肯鬆手,鬆開的話隻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死。
雅各布又把另外一隻手插進駕駛室,把那個人生生地揪了出來,並沒有用太多的力氣……裡麵的人居然是個小女孩,年紀看著還沒有阿米莉亞大,身體瘦弱,膝蓋以下的部分都沒有了,隻有像竹竿一樣的大腿搖晃著——她是個失去了小腿的殘疾人。
戰鬥機失去控製筆直下墜,落在公路上升起火花。小女孩瞪大著眼睛,用手拚命地撓雅各布的手臂,但在雅各布的手臂上連抓痕也沒能留下。雅各布突然吞了一大口水,他被小女孩帶到了不知道哪裡的深水區,雅各布憋著氣同樣不鬆手。雅各布又感覺周圍全是雪,是哪座全年積雪的山頂上,風吹積雪四濺飛舞。下一刻又來到了沙漠地帶,雅各布臉上還帶有一層風霜,兩個人就從沙丘上滾了下來。
雅各布突然記起來自己身上還有最後一支“樹懶”,他鬆開一隻手在身上摸索,鼓囊囊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一支備用的“樹懶”針劑。雅各布用牙咬開針頭套管,把針頭紮進了小女孩的脖子……小女孩沒幾秒就停止了掙紮,雙手無力地擺了下來,雅各布這才終於鬆手。
但是更嚴重的問題來了,雅各布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他爬著上到沙丘頂,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之海,隻有揚起的風沙,連點綠色都沒有,滾熱的風帶著死亡的氣息。
“oh!shit!”
如果不能趕在脫水前出去,那麼他很可能會被風乾,連死後回歸土地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