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鳴“嗖”地跪在地上膝蓋滑行到鏡頭裡,快門按下,照片裡是三個牙白的女生和前麵一個跪在地上雙手剪刀手的呂一鳴。
“我們一起合照一張吧!我還帶了三腳架。”張夏琳去拿自己的三腳架,然後把相機固定好。
幾個人站好,莫朝陽調好了倒計時,立刻跑過來,擺好姿勢。
……
照片拍好,幾個人爭相過來查看照片成色怎樣……這張照片很完美,三個女生站在後麵,張夏琳和莫依依分彆站在兩邊,一個是“ok”的手勢,一個是剪刀手,兩個人都微微躬身貼著萬雅,萬雅用兩隻手的手指戳著自己鼓氣的腮幫子,前麵是兩個盤腿坐在地上的男孩,臉上笑得燦爛,藍色的天和藍色的海還有白色的船,顯得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莫依依看到照片背景裡的海麵上有一塊黑色物體,黑色物體上麵還能看到水柱。
幾個人立刻趴到船沿上……水柱在海裡升起,又散開為霧,能看到彩虹搭在上麵,巨大的黑色身軀從海裡魚躍而出,身軀滯空翻轉背部朝下,露出白色有條狀褶溝的腹部和巨大的鰭,砸在水麵上掀起巨大的水花。
“是座頭鯨!我們真的看到鯨魚了!”莫朝陽幸福得想跳到海裡和鯨魚們共舞。
他們看到的不是一隻,而是一群鯨魚……時不時有鯨魚躍出水麵,像是海洋的一場盛大雜技表演。
真正看到鯨魚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看到這場景隻能震撼於大自然的造物之美,五個人看著成群的鯨魚,都舍不得離開船沿。
“這種鯨魚現在的數量不如以前了!”張夏琳看著鯨魚群,“在過去的數百年裡,人們肆意捕殺鯨魚用來煉油為城市供電,死在人類手上的鯨魚都有幾百萬隻。”
莫朝陽看著張夏琳,她說話的時候很認真,這是藏在她心底的故事。
“後來有一位海軍的觀察員在海洋中聽到了這些鯨魚的叫聲,那種聲音空靈而壯闊,有人說鯨魚的聲音是最孤獨的,像是訴說這片大海的淒涼,那是一首合奏的哀歌……還有人把這些聲音做成唱片發行,讓人們終於能聽到這種來源於自然的天籟。”
“你看現在的它們能和人類和諧共處不是嗎!”莫朝陽說,“現在的鯨魚禁捕令算是挽回了一些它們的數量。”
“是啊!是啊!”莫依依也跟著附和。
張夏琳衝著莫朝陽點頭沒有再說話,她就想這麼靜靜地看著海麵,享受這場難得的視覺盛宴。
鯨群遠離,幾個人卻舍不得離開,像是剛剛欣賞完一場曠世歌劇的觀眾,台上謝幕許久,台下任覺得餘音嫋嫋,繞梁三日。
“我數了一共有五條鯨魚,還有一條鯨魚帶著孩子,那隻小鯨魚一直待在大鯨魚身邊,好可愛!”萬雅雙手緊握放在胸口,看著比之前活潑。
“你看我說的吧!今天就適合出海釣魚,還是本人比較睿智。”呂一鳴挺著胸脯,準備好迎接大家的一致讚美。
“我去拿果汁!”莫依依走向船艙。
“我去船頭看大海去!”萬雅跳著過去。
“我也去!”張夏琳也跟著萬雅。
“我看看有沒有魚上鉤了!”莫朝陽瞅著遠處的浮標。
……
“喂!你們有沒有作為水手的自知之明啊!我也算是這艘船的船長啊!”呂一鳴依然挺著胸脯。
沒人理他。
呂一鳴用手抓抓眉毛,嘴裡嘟囔著“沒……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