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與舊約!
深夜,亞利桑那大學某教學樓樓頂。
樓頂上的地麵和圍欄上布了一小層冰刺,一個男人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男人的呼吸很急促,呼氣的時候能看到有冰霜從他的嘴裡出來,男人的嘴上和脖子上不知道被什麼染紅了。
男人旁邊的陰影下躺著一個女孩,女孩左腳上穿著白色的帆布鞋,鞋身上麵有一隻黑色的小熊圖案,另外一隻腳的鞋不知道掉到了哪裡。
女孩的下半身穿著短牛仔褲,上半身是一件印著兔子圖案的t恤,t恤也染成了紅色,一側的牆上濺了斑斑點點的紅色——女孩已經死去。
女孩的頭發散亂了一地,雙手搭在腦後,左半邊臉上有一個奇怪的刻字劃痕“q”,她的脖子已經被咬穿,女孩在死前應該進行了很劇烈的掙紮……女孩就是娜塔莉,她的年齡永遠定格在了二十歲這個新月的夜晚。
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男人扭頭看了一眼女孩,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樓頂的門被人一腳踢開,是一個嘴角有尖牙紋身的男人上到了樓頂上……是加布裡爾。
男人找了個地方躲好,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
加布裡爾突然出現在男人的身後,掐著男人的脖子死死壓在牆上,加布裡爾無視了地上女孩的屍體。
“盧卡斯,我叫你忍住的,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加布裡爾眼神憤怒,加大了手掌的力量。
名叫盧卡斯的男人說不出話,隻能抓著加布裡爾的手臂,加布裡爾把盧卡斯放下來,連續幾個巴掌打在盧卡斯臉上,盧卡斯的左邊臉被打出了淤血,盧卡斯隻是站著並不反抗。
“fuck!fuck!fuck!”加布裡爾握緊了拳頭發狂地吼,“你這樣會把他們的人引過來,你想讓我死嗎?”
加布裡爾氣不過,又反手給了盧卡斯一巴掌,“說!你要讓我怎麼處理這個學生的屍體!”
“我看到她單獨一個人走,我忍不住!”盧卡斯看向地上的女孩。
“不是有新鮮的血嗎!”加布裡爾齜著牙,他嘴裡兩顆細長的尖牙像是貓爪子一樣伸出來,他是在克製自己的怒氣。
“你不該讓我跟著你上課的!我看到你課堂上的學生,那真的太誘人了,我忍耐了一節課,我真的忍不住了,我要活人的血,特彆是女孩的血,我享受她死去的那一刻,看著她慢慢咽氣……”
盧卡斯突然近乎癲狂地大笑,他在回憶女孩死去的情景,“她臨死前的眼神太漂亮了,我一點點咬穿她的脖子,她在我的身體下掙紮抽搐,然後我感受著她的體溫慢慢地變涼,這是無與倫比的快感。”
“啊!”盧卡斯突然痛苦地跪在地上,用手捂著耳朵,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他的左耳掉在了地上,加布裡亞用匕首切掉了盧卡斯的一隻耳朵。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要是你再犯,下次掉在地上的就是你的腦袋。”加布裡爾把匕首收回刀鞘中。
盧卡斯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使勁地點頭。
“這裡我來處理,你自己回去把耳朵包起來。”加布裡爾讓盧卡斯走開。
盧卡斯站起來離開樓頂天台,加布裡爾的身邊突然多了幾個人,幾個人個個麵無表情,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也毫無感覺。
有人拿著抹布清洗現場,有人拿來了一個人體大小的袋子,並把女孩裝了進去,有人在樓頂各個地方尋找,以確保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脖子上都有兩個已經愈合的彈孔型傷疤!
最後加布裡爾和幾個人離開了樓頂,樓頂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加布裡爾從口袋裡拿出口罩戴上,現在他又變回了那個給學生們上課的老師。
……
午夜,圖森醫院。
“我們定位到了加布裡爾的位置,就在亞利桑那大學!”維拉跑到阿米莉亞的病房,“‘月下’的人已經出發了。”
“亞利桑那大學?”萬音從凳子上站起來,“我妹妹在那個大學!”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是否能幫上忙?”阿米莉亞說。
“我們還是等待消息吧,人太多反而不好行動。”查爾斯坐在凳子上。
“我怕我妹妹……”萬音有些坐不住,從位置上急得站起來。
“要不我陪著萬音去一趟,我們萬不得已絕不插手他們的行動。”查爾斯站起來,他又改變主意,他其實很想替阿米莉亞報仇。
“那我也去,維拉都說我好了。”阿米莉亞想從床上起來,被查爾斯重新按回床上。
“不行,我不同意!有些事情還是隱秘點比較好,就像你說的,人越多越容易壞事,就讓‘月下’的人自己處理吧!”維拉不同意大家去。
“好,我們聽你的,在這裡待命!”萬音說。
“他們完成任務還會回來嗎?”查爾斯問。
“會的,這裡是組織在圖森設置的唯一一個聯絡點。”維拉回答,“我們耐心地等一下吧,我相信他們會帶來好消息的!”
查爾斯和萬音又重新坐下,他們能做的隻有等待,查爾斯在萬音口中得知“月下”這個特彆行動隊執行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單獨拿出一個人來都可以說是王牌殺手,而且他們相互磨合了多年,互相能彌補各自的缺點,以組合出動的話就是一台沒有缺陷的殺器。
……
亞利桑那大學。
斷了一隻耳朵的盧卡斯離開天台後,來到了加布裡爾給他安排的住所裡,盧卡斯拿來了住所裡的紗布和碘伏藥水,照著鏡子給自己包紮,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盧卡斯其實心裡窩著火,他越想越來氣,憤而把桌上的紗布和藥水全部掃到桌下,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然後用拳頭狠狠地砸在桌麵上。
盧卡斯實力不如加布裡爾,平時隻能忍著,現在被切掉了一隻耳朵,卻隻能這樣發泄。盧卡斯發泄完了,又把椅子扶起來坐在上麵。
門被人推開,盧卡斯警覺地站起來,是一個女人,盧卡斯見過她,她是加布裡爾操縱的“傀儡”之一。
“什麼事?”盧卡斯有點不耐煩。
“有幾隻s5的老鼠闖進來了,你去東門守著,看到可疑的人準許你大開殺戒!”女人站在門口說。
“真的嗎?”
女人沒有說話就離開了,盧卡斯大口地呼吸,呼出的氣體變成了白色的冰霜,他正想找個地方好好發泄一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