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寶還小，對錢財不是那麼看重，不能明白他媽心中的那些心思。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去還不成嗎？”他很不想說起他爺爺。
程老爺子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他有執念在，要不然他的身體早就熬不住了。
醫院裡，程建軍在這裡陪著老爺子，現在老爺子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他知道，日子不多了。
可要是老爺子一走，他比誰都清楚，程家就會搬離大院，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爸，你醒啦，要不要喝點水。”程建軍最近一直在家裡陪著老爺子。
程老爺子病是病了，可那雙眼睛清明的很。
“找到小宇了嗎？”沒錯，他的孫子是他的執念。
“爸，那麼多年過去了，小宇隻怕···”程建軍心裡很清楚，大兒子隻怕···
“不會的，昨天我夢到小宇了，他還活著，還活著。”老爺子很是不憤說道。
“我知道你跟那個女人都不希望小宇還活著，因為他是見證你們最不堪的存在。”程老爺子多了解自己的兒子。
當年的事情彆以他做的很嚴密，兒媳婦是他親自選的，如果那麼一點承受力都沒有，他也不會選她了。
就是可惜了那麼好的人，就這樣被這個畜生給害了去。
要不是他是程家最後的血脈，他一定讓他們一起陪葬。
“爸。”程建軍怒喊道：“爸，事情都過去了，你能不提嗎？”事情發生之後他就後悔了。
“過不去的，過不去，你以為這麼多年你為什麼會在那個位置站著不動？”程老爺子是多精的人。
跟他存活下來的那些個人誰不是人精。
要不是自己還活著，隻怕···
程建軍聽到這話嚇了出一身冷汗：“不，不可能的。”
“是啊，你覺得不可能，可真的不可能嗎？”說到這，老爺子開始喘起來：“彆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那些年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可除了自己外，那些人誰又想過拉一把自己的兒子？
他不怪老友。
這種人連自己枕邊人都能下的去手，對外人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
他們防著很正常，不來往也很正常。
除去那些隻看身份不知底細的人才會過來巴結他。
程建軍心底涼了起來：“爸，你不會不管我的對吧？”他期盼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程老爺子搖搖頭：“我管？嗬，我怎麼管，當年的事情我管不了，現在我還能管嗎？”他無法救下兒媳婦和孫子，現在他又能做什麼？
程建軍怕了。
看著如此沒出息的兒子，程老爺子笑了，“放心吧，就死後你最多在現在位置上養老，再想進一步那是不可能的。”
他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
“爸。”程建軍不甘起來，想到那些比自己年輕的人都站的比自己高，他不服：“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可以和三號說一下，讓我再進一步的。”
“嗬，三號，要不是···”算了，算了。
“這事你就彆想了，你記著，你要想平平安安，那麼就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乖乖待著，如不想···離開京都吧。”他更希望他們能離開京都。
可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會離開。
這時他很慶幸小宇沒有在京都，小宇是她的兒子，肯定比他爸更有出息。
他現在所盼的就是小宇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