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遙知道這是茉莉報複她白天時壞了她與梅墨遠的獨處,她喜歡搶客就讓她搶吧,反正那些富賈又有幾人真正懂音樂。
“有脾氣有忿氣,話在這我麵前說說就好,傳到彆人耳裡又是一番事非。”
“玲兒知錯了,小姐我先去前廳幫忙了。”
景遙點了點頭又埋首箏前奏起了曲,隻是調不成調,曲不成曲,就象她心裡無法平靜的紊亂。
“音由心生,它是你的心情?”
“是你!”景遙沒有驚訝梅墨遠會出現在房裡。
“你似乎不想見到我?”
“不是。”
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快壓抑不住的心。
“翩翩。”
梅墨遠柔情的輕喚飄到景遙耳畔,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景遙緘默著,任由屬於他的氣息慢慢靠近。
“翩翩。”
又一聲輕喚,充滿語氣間的柔情,泛起在心湖的漣漪令景遙的心無法再無視之。
回首,對上的一雙黑眸宛如春風揉碎了池麵泛起的粼光,“你在躲我。”梅墨遠肯定的語氣裡聲音卻透著沙啞。
景遙凝望著靠的愈來愈近的俊臉,心裡的某一道傷口又忽地泛痛驚醒了景遙的不由自主陷入的意識。
“我沒有。”景遙瞥開臉輕然回道,雙腳卻悄然地挪開了與他的距離。
“箏調音,笛聲清,梅前弄曲雪相映,寒不畏,兩相依……”
不待梅墨遠念遠景遙就打斷,“我已經忘了。”
“我沒有,那時那景我還記得,當年的你,當年的我。”
“那又如何?”景遙倏地轉過身淩厲的目光盯著梅墨遠,“我已不是我!”
“翩翩我……”
“我累了想歇著,今晚的出演就到此。”景遙不讓梅墨遠說下去。
梅墨遠的目光停駐在景遙的臉上,“隻要你再說一篇我就離開。”
“說什麼?”景遙裝糊塗。
“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已經……”
景遙話間被一隻肥碩的老鼠突然竄至腳下嚇的噤聲,慌慌地往側退去,老鼠也被驚到再次竄至景遙裙下,景遙一驚絆到旁邊的椅子,整個人栽向桌上的茶壺。
“小心!”
梅墨遠長臂一伸環上景遙的腰,接住了景遙栽下的身體,四目相對。
時間彷佛靜止,空氣也停止了流,景遙心裡壓抑的情感在心臟越跳越快下漸漸地溢出。
人潮湧湧卻是由那不經意的一眼,落入了心裡,接連發生的事件,注定再出無法把梅墨遠當成一個普通人,隻因存在了心裡再也抹不去。
隻是卻不知如何麵對,身體裡那段美好的少時回憶,茉莉,婉兒,甚至是玉珠,或是以後的其他女人,共待一夫,是絕對做不到,可是連打敗這些女人也做不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