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華朝他點了點頭,徐管事附耳之,張玉華臉上露出了一陰惻惻的微笑。床塌上的景遙被人突然潑了一盆冷水由睡夢中驚醒。小翠得瑟囂張的嘴臉落入了視線。
這丫頭想必又是想到了什麼法子整人。
“夫人有命讓你馬上去洗衣房把她最喜歡的衣服染上的顏色洗淨。”
“是夫人意思還是你的意思?”景遙冷冷地瞅著她。
自從丁昶離開後張玉華就借事挑釁生事端,昨晚的借口是院子的蟲子叫吵到了她要她全抓了,上午時是讓她雙手抓魚池的魚,若是不從,受苦的不是她而是林恩。
這才是張玉華有持無恐繼續張狂的原因。
“是我說的又怎樣?”小翠看著景遙洋洋得意,“爺不在家你不過是一個人人可欺的連丫環都不如的下賤女。”
“那來的吃屎狗一張嘴就臭氣熏天。”
“你……”小翠氣的全身發抖,指著景遙一臉氣的漲紅,“你就逞一時嘴刁,你能不能再見到爺還說不準呢!”
“我隻知道我現在不爽,你給我滾!”
“好!好!”小翠丟下盆衣服,“夫人說今天你不能完成,你弟弟有什麼事她可不保。”
景遙一怔,紮在掌心的指甲疼痛一直提醒著她要忍,忍!
小翠眼角餘光瞄見景遙滿腔怒意又不敢發作的樣子,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夫人才是這家的女主人!林恩的身影突然闖了入來,撞開了小翠,直奔至景遙身前,“姐姐,我們這就離開這裡,不要看她們臉色。”
“想離開還要問問我願不願意!”張玉華人末到聲已先到。
“你不是看我們不順眼麼?恨不得我們離開麼?”林恩故作鎮定,可他牽住景遙的手顫抖著已泄漏了他此刻的心理。
景遙看著林恩她何嘗不想過遠走高飛,可是景府的命案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絲新的進展,當初吳縣令挾屍要價的嘴臉與玲兒的死,她又不想就此放棄。
她要等丁昶回來,若真的沒有消息或許就會毫不遲疑地離開,可不是此刻!
“我現在改變想法了,我覺得看著你們姐弟難過受折的樣子覺得有趣多了。”
林恩瞧見了小翠丟在地上的洗衣盆怒意蹭地往腦袋衝,“你們又欺負姐姐,我打死你!”
等景遙反應過來時林恩的身子已撲向了張玉華,想拉住已來不及。
張玉華末料眼前這孩子真的說打就打,在他撲來時本能地揪住他,可是不知他那來的力氣竟然掙開了她,小拳頭揮上她的臉。
“來人啊!來人啊!夫人被打了!”小翠一邊往外跑一邊叫嚷著。
景遙看著林恩與張玉華互相拉扯著頭發,著急了,“張玉華你一大人與小孩打架算什麼?小恩你快住手啊,彆傷了自己!”
“這,是怎麼了?”門口處站著的婉兒發出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景遙趁張玉華慌神的霎那把林恩帶回自己的身邊,撫著他臉上的抓痕與痕清,心裡一陣揪痛。
或許她不該繼續執迷仇恨該無辜的人受傷。
“景翩翩我們走著瞧!”張玉華恨恨地奪門而去!
“翩翩姑娘還是進去把身上的冷衣服換了吧,天涼彆著冷。”
“婉兒姑娘今日前來有何事?”
婉兒能感覺到景遙語氣中的淡漠與疏遠,不禁眉頭輕蹙,“這裡說話不便,不如明日黃昏湖邊柳下見。”
“來的是你還是其他人?”
被景遙一問婉兒怔住了,一會才忽地意識到自己當初出現在船上的一幕,一絲苦澀的微笑莞爾露出,“我想讓你與遠表哥見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