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傳令全軍,就地修整,埋鍋造飯,兩個時辰後繼續啟程!”
“諾!”
“奉孝,我們現在抵至何處地界了?”
“回主公,我等已是走出河東地界,快要抵達上黨郡了。”
“嗯,如果以這樣的行軍速度看來的話,恐怕至少還需半月有餘,方才可以抵達幽州啊...”
話語落畢,便見陸祁就地而坐,不再繼續言語。
“的確如此,如若主公不使用空間挪移手段的話,以我等目前的行軍速度,的確還需半月時間才可抵達幽州。”
“不過,既然主公已在前不久,派遣皇埔將軍與盧植將軍二人,前往支援並州,那麼想必之後的行軍路線,主公已是心有成竹了。”
郭嘉淡笑的分析完目前的局勢後,便隨陸祁身旁就坐而定。
“哈哈,知我者,奉孝也!”
陸祁聽聞了郭嘉的言語後,便是曬然一笑道。
“主公,既然皇埔將軍和盧植將軍二人與其一眾部下,已經與我們分道而行,那主公為何不直接施展空間挪移手段,好讓我等快速抵達幽州,斬殺那些可惡的蠻夷呢?”
將修整的事宜妥當安排完畢後,關羽卻是恰好聽到了陸祁與郭嘉二人的談話,便是心有疑惑的問道。
“雲長,你可是忘了主公先前被天子打壓之事了?”
郭嘉聞言,不由轉而望向關羽道。
“就是!那狗屁天子,竟然直接剝奪主公所有兵權,如若不是此次北方蠻夷入侵,想必我等還得在那勞什子西園八校之中整日苦惱呢!”
人還未至,話音先到,眾人不用扭頭,便知是那張飛來了。
“翼德,日後莫要行這般言語,如若被旁人聽了去,對主公可是大大的不利!”
郭嘉雖說早已習慣了張飛的‘魯莽’,但該敲打的時候,還是需要敲打一番的。
“嘿嘿,軍師所言,俺張飛自然知曉,今日不是都是自家人在場嘛,如若有旁人,俺張飛自然不會這般魯莽的。”
隻見張飛從大軍之中徐徐走來,憨笑的撓著後腦勺道。
“雲長,我來為你分析一番,主公為何不立馬帶著我等前至幽州。”
見張飛知曉自己喜歡失言的毛病後,郭嘉便轉而向著關羽言道。
“那就多謝軍師了。”
關羽向著郭嘉拱手一禮,繼而席地而坐。
而身旁的張飛亦是如此。
“雲長,其實就像剛才翼德所說的那般,天子對主公有多少提防之心,你也是知曉的。”
“而我等今日能夠出征,也是主公顯露自身神魂實力方才而得。”
“但如若我等不過數日,就在主公的帶領之下抵達了幽州,那你覺得主公之後會被天子如何作為呢?”
郭嘉淡然的笑道。
“這...”
關羽聽聞了郭嘉的一番講解後,卻是有些不知如何言語了。
“而且,主公其實早已做好打算,我知曉雲長是擔憂幽州‘大門’會被蠻夷攻破,心係平民,方才有此疑惑,但從北方急報抵製洛陽,再到我等出發,也不過數日,而且,主公早已派遣了誌才攏聚先前部分軍士,早先已是抵達了北方,所以,就算我等真的在時間上有所差錯,幽州也斷然不會出錯的。”
“如此,你可放心了?”
郭嘉好笑的望著關羽道。
“是在下多慮了,多謝軍師為我等解惑。”
關羽低頭拱手一禮道。
“哈哈,在雲長心中,忠義二字,重若千鈞,你若無此疑惑,我才會覺得奇怪。”
之前一直默然無語的陸祁,見的此景,卻是不由打趣道。
“主公...”
關羽見此,便又向著陸祁行了一禮。
“無礙,此乃雲長你之優點,而我能得雲長你這樣忠義兩全的猛士效忠,那更是我之幸也。”
“屬下實在愧不敢當!”
“鏘!”
正在關羽和陸祁等人談話之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了兵器交戈之聲!
“何人在激鬥?!”
陸祁等人皺眉‘望’去,卻是為所看到的場麵而感到震驚不已。
隻見,剛才前往大軍之中安排各項事宜的黃忠,正與一位身穿粗布麻衣手持雙戟的男子,打得有來有往!
“這種裝扮,還有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死老虎,莫非...”
“是那位?!”
陸祁用神識之力看清了遠處的場景之後,卻是突然震驚的呢喃自語道。
“主公,那位正與漢升較量的猛士,難道你認識?”
郭嘉站於陸祁身旁,自然是聽到了陸祁的言語。
而同時,郭嘉此言一出,身旁的關羽和張飛二人,也是好奇的望向陸祁。
“嗯,我早先年間遊曆四方之時,卻是偶然間聽人說起過一件傳聞。”
“據說,在那陳留郡己吾縣中,有一壯士姓‘典’名‘韋’,身材魁梧,四肢有力,使得一把雙戟,武藝高強!”
“那典韋有大誌氣節,性格任俠,有一日,典韋的好友襄邑劉氏,與睢陽人李永為仇敵,典韋便為劉氏報怨,據說那李永家大業大,府中守備森嚴,但那典韋卻是絲毫不懼,單槍匹馬,直接闖入李永府中,將李永與其妻子雙雙殺害之後,更是在集市之中,一人獨戰李永守備數百,最後無傷離去。”
“此事在當時,被當地的一些俠士所知曉,故而典韋之名,便是傳開。”
陸祁將記憶之中關於典韋的事跡儘數向著眾人吐露而出道。
“哦?身材魁梧,使得一把雙戟,倒與眼前此人頗為相符,而此間地界又與陳留相距並不太遠,這般看來,此人是典韋的可能性,可謂是八九不離十啊。”
郭嘉等人聽聞了陸祁的講述後,對那位正與黃忠較量的猛士,倒顯得更為好奇了。
“鏘!”
一柄古樸長刀,與一短戟相互碰撞,發出讓人震耳欲聾之聲後,便又快速分離。
“好戟法,你之實力如若在我未曾突破之前,恐怕與你相較,還有些難分勝負!”
黃忠手持長刀,望向眼前之人不由發出讚歎之聲。
“哈哈,你之刀法亦是絕頂,觀你體內氣息深沉如海,恐怕全力之下,五十招之內,我必敗無疑!”
黃忠對麵的壯漢聞言卻是心生佩服的向著黃忠拱手一禮道。
“不知壯士姓名,某名黃忠!”
黃忠拱手道。
“某名典韋,陳留己吾人士!”
典韋亦是笑然拱手道。
“哦?典韋兄弟既然是陳留人士,為何會在此間山野之地,而且還與那大蟲...”
之前,黃忠正在指揮軍士之時,卻是聽到旁邊叢林地帶有喧擾之聲傳來,入目望去,便見典韋正驅趕著一隻老虎!
而且更讓黃忠感到好奇的事,那隻老虎竟然麵露懼色,好似非常畏懼身後之人一般。
見得這般離奇場景,黃忠便是上前,而那老虎也是好巧不巧的將黃忠視為了身後之人的同凶,本就被驅趕戲耍多時的它,自然目露凶光的撲向黃忠,至於結果,可想而知。
而原本正在戲耍猛虎的典韋,見自己的‘玩具’被人擊殺了,自然有些懊惱,便是直接衝向前去,與黃忠打了起來。
結果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
平日裡步戰從未佩服過任何人的典韋,今日竟是被黃忠壓著打!
而且感知那黃忠的氣息,完全沒有任何紊亂的跡象,便心知自己與眼前之人的差距,極為龐大,故而在較量了十來招後,典韋便是停止了較量,也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