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隊員們坐在一側,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有一個不死隊隊員,莫名站了起來,眼眸變得血紅,轉眼間便被其他不死隊們所擊殺。
宋應昇開始變得茫然起來了,他看著手上的鮮血,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早在剛剛地下墓地的時候,他的手上就留下了不少自己人的血跡,可為什麼,回到法蘭要塞之後,還要繼續自相殘殺?
不解的他,望著畢星,發現他居然給不了回應了,唯一清醒的似乎隻有隊長,他就是那個最初把要塞大門關上的人,似乎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
“噢,新人,你還清醒著啊,真好呢。”隊長看著宋應昇,脫下了麵罩,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還是宋應昇第一次看到隊長的容貌,似乎也就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容貌,有點皺紋,但不多,也有點滄桑,有點歲月的痕跡。
“到底是什麼回事?我搞不懂我在做什麼了。”宋應昇舉起手中的法蘭大劍,看著其上的鮮血說道。
“這個問題很容易解答,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思考開始出現問題,欲望也開始變大,覺得殺戮有快感呢?”隊長繼續微笑著,詢問著他的問題。
“對難道說”宋應昇看了看畢星,無言了幾下,“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對抗沃尼爾那刻開始,我們就已經被深淵侵蝕了一點點,隻是因為有藥丸的幫助,我們能夠暫且抵抗。”隊長望了望地下的眾多不死隊屍體,說道。
“但是,在有隊員們主動放棄抵抗深淵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被徹底腐蝕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死隊都是向狼血發誓的,同時因為某些原因,除了你們兩位新人以外,我們的血脈都是相通的。”
“所以這就導致了,深淵的侵蝕,會逐步蔓延開去,我們當初居然沒有發現這一點,或者說已經發現了吧,但為了對付沃尼爾,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接下來的我們,隻能把我們主動關在要塞裡麵,不把我們釋放出去,才能把深淵對世界的威脅,降到最低吧。”
話音剛落,便又有一位隊員變成了紅眼,隊長將大劍砍在他的身上,並實行放血。
“可能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吧,對抗了那麼久,卻反過來變成了它的奴隸。”
他從要塞的一個木箱裡找到了一杯酒,不知道放了多久,自己似乎也沒喝過,推給了宋應昇,道“喝一口吧,以後應該沒機會了。”
宋應昇默默地點了點頭,也從口袋裡拿出不知道何時存在於這裡的香煙,遞給了隊長。
“噢,這是什麼外鄉的玩意嗎。”隊長咬了一口香煙,“也不好吃啊。”
“是燒的,我也不知道具體吃法。”宋應昇給他點了個火,小火苗便頓時出現了。
“咳咳咳。”隊長噴了一大堆二手煙出來,“這感覺不行,你們外鄉的玩意這麼難吃的嗎?”
“我也不知道啊。”宋應昇苦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個呢。”
“不喜歡。”隊長搖頭,“比起這個,我的酒呢,你不喝我就要喝了。”
“那我先喝一口。”宋應昇給自己灌了一口,頓感是十分難飲的口味,連忙推給隊長,“還是你喝吧。”
“真的?那我就全喝了。”在宋應昇的眼前,隊長居然把酒水全喝光了。
“這不是挺好喝的嗎,新人。”隊長默默看著宋應昇,笑了一聲,又逐漸停下了笑容。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宋應昇也感受到了什麼。
“還是我自己動手吧。”宋應昇看著在隊長眼眸裡,逐漸變得紅眼的自己,用法蘭大劍捅向了自己的心臟。
就這樣,紅色眼眸的宋應昇,倒在了隊長的前麵,隊長把酒水放下,給宋應昇完成了放血,並把目光,放在了其他不死隊隊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