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晨把玩著高腳杯,裡麵的紅酒搖曳醒目,顏色張狂。他說“張叔,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您的隊員知道,您和他的女人搞在一起,會作何感想?據我所知,您享用的,可不止這一個哦!”
張正徹底嚇癱,頹廢堆在椅子裡,全身發抖“你們…你們怎麼查到的?”他之所以如此大膽,就是對自己人的保密工作非常滿意。
“總會有破綻。”鄒晨的聲音聽不出悲喜。不急不緩,不高不低。
張正抹了把額前的冷汗,說“我不會和公司解約的!”
鄒晨笑了,“張叔,隻需兩年,兩年後,所有資料物歸原主,是去是留,悉聽尊便!但是,這兩年裡,您必須恪儘職守,不能身在曹營心在漢。否則,我的手指抖抖,您的風月事,可就人儘皆知了!”
“好!就兩年…明天我會找人事談!”張正緩緩從椅子裡站起來,踉蹌著出去。
鄒晨隨後就要出去,鄒池軼喊住他,“你不想給張正留下把柄,就晚點兒出去。”
鄒晨站了片刻,勉強坐下。
鄒池軼長舒一口氣,看著電視說“這個老匹夫,還真是情場高手啊,這姿勢我都沒試過。”
鄒晨劍眉擰在一起,突然臉紅脖子粗。“大爺的!還不快關了!”
鄒池軼一愣,突然哈哈大笑,最後伏倒在桌子上。“原來兄弟還是個處啊!還真為蘇翹守身如玉啊!”
一根筷子丟過來,“滾!”
鄒晨渾身燥熱,似有熱火無從釋放。丫的!為什麼要想出這麼個損人不利己的招!
宮楚唱完歌回來,扔下包朝外跑,“媽呀!要拉baba!”
倆人笑笑,見怪不怪了。
蘇翹說“禎敏你說這裡的老板怎麼想的?既然做酒吧,為什麼非要抬頭就見星星呢?不怕汙了星星的眼睛?”
呂禎敏說“這就是寂寞與狂歡啊,寂寞是一群人的狂歡。”
蘇翹歪頭想想,拍拍她肩膀,“不愧是才女,一語驚人。”
呂禎敏掩唇輕笑。
蘇翹盯著她看,“禎敏,聽說大學是半個社會,你怕不怕?”
呂禎敏纖纖玉手撐起下巴,海藻一樣的頭發散落在肩頭,“有什麼怕呢?又不會吃人。”
蘇翹無聲笑笑,看舞台去了。
“你呢?蘇翹,這次見你,感覺你有心事。”
蘇翹聳肩,沒來由的煩躁,“鄒晨沒參加高考,不是因為叔叔出車禍,是他自己放棄了。”
呂禎敏驚訝,“為什麼?”
蘇翹沒有回頭,她的視線裡男男女女儘情狂舞,“和宮楚一樣,都是瘋子。”
呂禎敏抿著雙唇,半天,才問一句“那你們呢?”
蘇翹回過頭來,對上她的眼,平靜地說“沒有我們。”
呂禎敏訝異地說不出話。
突然傳來異常的嘈雜,二人對望一眼,起身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