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晨,你真沒種!你敢在這裡犯。騷,怎麼不敢和我考t大,朝朝幕幕?”
鄒晨不理她的挑釁,俯過她的肩膀,凸出性感的喉結落入蘇翹的眼,突然想上去咬一口,咬死了算!
鄒晨從她右側衣兜裡拿出手機,熟練的開機通過微信好友請求,還給她。說“不許刪除!”
蘇翹接過手機,“你怎麼知道我開機密碼?”
鄒晨笑,“我自己的生日我能忘?”
車門哢一聲,鎖開了。
再也支撐不住,倉皇而逃。
鄒晨所有的不快一掃而光,笑得像個孩子。
半個小時後鄒晨到家,窩進沙發裡,拿出手機點進蘇翹的聊天框,她的頭像是自己的寫真照。一身雪白色的包臀長裙,銀色一字式扣帶高跟鞋,她微側著身,雙臂自然垂落,露出完美的s型曲線。黑發被盤成蓬鬆的花苞頭,下巴微微揚起,白淨的脖頸更加修長。鎖骨上一顆紅色小痣,異常性感。她眼皮略低,濃密的睫毛遮住眸光,高貴,冷漠。
鄒晨看了又看,打了串字過去冰霰蒽菲?為什麼起這個昵稱?
彼時蘇翹正在廚房裡忙活,聽見手機響,看了眼,微怔,飛快地打了兩個字喜歡。
zhou先生為什麼?
蘇翹扔掉手機,關你屁事!
鄒晨指腹上下滑動聊天框,等了半個小時,也沒進來一條有用的信息。突然手裡一空,手機落到了鄒媽手裡。
她的臉很小很白,不見一絲皺紋。“跟誰聊天呢?冰…什麼…什麼菲?誰呀這,起個名字看都看不懂!”
“媽!還我手機!”鄒晨冷著臉說。
鄒媽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扔回給他“蘇翹吧?這孩子是真傻還是裝傻,小小年紀被你擺了好幾道,最後還越擺越近了!”
鄒晨不理這話,反而淡淡的問“媽,您打扮的這麼漂亮,是不是要跟我爸去約會?”
鄒媽立馬火大,“那死鬼當年為了他的破公司,拋妻棄子,現在人老珠黃,也配得到老娘的憐愛?”說完,踩著高跟鞋出了門。
鄒晨無聲笑笑,人老珠黃!老爸,你也有今天。
s市下了一天的雨,好在淅淅瀝瀝,無風。
蘇翹從一個老叟那裡買了把淡紫色油紙傘,踩著濕答答的青石小路走進小巷,竟真有種自己成了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的錯覺。
穿過傘尖,蘇翹看到路兩邊雙層小樓的屋簷,和直直的一條灰白色的天。茂盛的綠植爬上了屋頂,半掩著鏤空花窗。突然窗戶被推開,一隻又白又小的手伸出來,手心朝上,接了幾滴雨,攥緊拳頭縮回去,窗戶又關上,是舊木發出的“吱吖”聲。
蘇翹笑笑,用手機拍下那扇窗,繼續往前走,走到路的儘頭,收了傘,走進一座小樓,她在這裡住了兩天了。一樓是客廳,靠近門口,擺著一張木圓桌,桌腳已經出現層層裂紋,這家人坐在劣質木凳上,一對夫婦,一個女孩,輕聲細語。光線很暗,婦人看到蘇翹進來,笑道“回來了?”
蘇翹“嗯”了聲,不作停留,順樓梯上去,進了左邊的一間房,沒關門,徑直走到窗前,推開窗子。這裡位置很好,底下是一條窄窄的河,有人劃著烏篷船經過,遠方是茫茫無際的碧水,和若隱若現的古橋,橋在佛裡有彼岸和引渡之意。
閒著無事,蘇翹靠著窗沿,眼睛微閉,刻意去聽,她聽見了遠處江波拍打橋座的聲音,嘩啦啦,嘩啦啦,舒緩,輕柔。
兩三滴雨在她的鬢角稍作停留,緩緩滑下。
“下雨的時候不要開窗。”
蘇翹睜開眼,那個女孩站在屋門口,眼睛怪水靈的,有點害羞膽怯。
“為什麼?”
女孩怯怯地說“空氣潮濕會損壞家具。”
“rry。”蘇翹直起身關了窗。
女孩笑了,露出兩個好看的酒窩。
蘇翹在床邊坐下,女孩還站在那裡,蘇翹問“你想和我聊天?”
女孩不好意思的點頭,又撓撓頭。
蘇翹指了指麵前的凳子,“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