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翹緩了緩,“這說明,以後我們能天天見麵?”
“差不多。”
蘇翹伸了胳膊過去,說“掐我一把。”
鄒晨失笑,真就結結實實掐了她一下。蘇翹擰著眉毛受了這疼,幽幽地說“不是做夢。”然後她起身去衣櫃摸睡衣,鄒晨坐在床頭奇怪的看她,“嘛去?”
蘇翹當他麵套了件寶石藍色睡裙,說“煮麵啊。”
鄒晨笑笑,頗有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味道。
第二天,鄒晨送蘇翹去了實驗室,蘇翹說“鄒晨,我有點不敢相信。”
鄒晨微弓背騎著自行車,問“不相信什麼?”
蘇翹聲音很輕,像落葉歸根的不經意,“我們結束異地了。”
鄒晨彎彎唇角,繼續騎車。
那以後的很多天,蘇翹都能見到鄒晨,他們早上分開,各自忙各自的事,夜晚拋去疲累的軀殼,尋找慰藉。
他們說的少,做的多。有時顧不及采取措施。
蘇翹每天都很累,卻又覺得,已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光。她甚至堅信,他們朝光明的方向去了。
蘇翹答辯的前一個多月,鄒晨突然回c市了,蘇翹知道原因,因為應該無人不知了鼎晨球員訓練時猝死,上了頭條。鼎晨的股票一跌再跌,合作方紛紛撤資,有不少員工也另尋新主。鼎晨由於近兩年大量開拓市場,資金投入尚無回報,遭遇了空前危機。
鄒晨得回去主持大局。
蘇翹說“你不要太自責,畢竟他自己超負荷訓練不符合公司為隊員安排的作息時間。”
鄒晨抿嘴點頭,他又怎能不自責?好好的一個人在他公司出了事,他怕是午夜夢回時都能與之相見。
“用不用我陪你回去?”蘇翹問他。她問他時就知道他會怎麼答,果然他就深深看她一眼,“相信我,我能搞定。”
蘇翹微笑著看他轉身,的確,他能搞定,她什麼忙都不用幫。他不想讓她摻進任何一點他的工作,當時為何用自己去釣韓宇金蘇翹又覺得莫名好笑。
這個時候堅定多過猜忌,她放他去了。
鄒晨躲開記者,回去開了一天一夜的會。誰都知道資金空缺就該找資金來補,可這個時候誰敢投資?再說不是小數目,也沒幾個人能投資的起。
他們把目標鎖定在影視大亨龍朝九身上,這種人的信息很少,鄒晨也隻和他有過一麵之緣。所幸陸時的兄弟都不是吃素的。三天後,陸時帶回了消息。
他放了一遝資料到鄒晨桌上,眼神稍複雜但也直接說重點“大家都叫他龍爺,人長的正經,但脾氣乖張。有錢就任性,做什麼都看心情,被他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最近,他又鎖定了一個目標。”
鄒晨抬頭,那神情像雄鷹看到了獵物。
陸時又遞了一張照片過去,鄒晨皺了眉,好久,他喃道“為什麼是她?”
陸時緊繃著神經,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