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拯救社恐症!
許鍋兒沒有遲疑,後退幾步空出一段距離,而後發力助跑。
我真是瘋了,她心想。
赤足在牆麵上兩次著力,騰躍半空,動作熟練得仿佛做過許多次。
越過玻璃牆時,許鍋兒瞪大眼睛,感受這令人心臟狂跳的失重感。
她悄無聲息地在對麵房間落地下蹲,捂著心臟喘氣。
不,這不是放鬆的時候!
男人已經將少女的雙腿折起來,青澀的肉體暴露在空氣裡。
他的後背毫無防備,貓耳女人靜悄悄地來到他身後,舉起椅子用尖角狠狠地砸了他的後腦勺。
然而男人隻是悶哼著歪向一旁,他摸摸後腦,猛一回頭,布滿血絲的雙眼射出凶惡的神色。
躺在地上的少女嘴角流血,長發擋住了雙眼,小聲啜泣。
許鍋兒見一擊不成,便想再打。然而男人早有防備,一把將當做凶器的椅子扯過去,摜在地上,在震顫的聲響中木椅裂成幾段。
男性天生在力氣上占優勢,她一直都知道,但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到直接徒手將木質的椅子摔得稀爛的地步。
好危險,不能被擊中!
許鍋兒急速後退,同時男人的拳頭帶著破空聲迎麵襲來。
喉頭發緊,這一刻時間流速仿佛變慢了。
眼白變綠,漆黑瞳孔驟縮,緊緊盯著拳頭的運動軌跡。
攻勢緊擦著側開的臉頰而去,貓耳女人迅速抬手抓住對方胳膊向後一帶,同時腳下使力絆住對方前衝的腳。趁對手失重摔倒的衝力,立刻反身將其壓在身下。
她右臂環抱住對方的脖子,左臂穿插到右臂之上,猛然發力絞殺。
“呃……呃唔……”
一開始男人還有餘力掙紮,隨著許鍋兒愈發果斷地收臂,漸漸沒了聲息。
直到男人一動不動,她才慢慢地鬆開手,向後踉蹌,脫力摔坐在地。
手捂口鼻,渾身顫抖,滿眼的不可置信。
在男人打過來那一瞬間她腦補了很多自己的淒慘結局,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居然贏得這麼輕鬆。剛剛那一係列的動作看似行雲流水,其實緊張到了極點。
真是太危險了,下次偷襲要再用力一點才行。她心想。
這個人死了嗎?
許鍋兒湊過去探探鼻息,發現還活著。
犬耳少女這邊的玻璃牆少了麵向走廊的那一麵,其他三麵牆都還在。
怪不得會讓這人渣有機可乘。許鍋兒在心裡厭惡地唾罵,揪著對方胳膊費力地將其拖出少女房間,而後扔在了稍遠些的地方。
回房間時犬耳少女已經不在原地,四下打量一圈,發現她又縮回了床腳下,正抱著赤裸的身體發抖啜泣。
人渣!不要臉,死全家!
許鍋兒再次唾罵,將上衣一脫,走過去蓋在她身上。隻穿了件背心靜靜地坐在她旁邊。
犬耳少女受驚縮了縮身體,往牆麵靠近,雙手卻緊緊抓住了許鍋兒蓋給她的衣服。
少女的音色溫柔甜美,嗚嗚咽咽的動靜像是隻受了委屈的奶貓,聽得許鍋兒心中愈發同情憐惜。
她不擅長安慰人,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遂又閉上。
觀察區內的喧嘩聲都聚集在倉門那邊,聽動靜,是在商量著怎麼撬開倉門。
人都有從眾心理,按理說許鍋兒此時也應該湊過去看看,但一想到要丟下這柔弱的女孩自己在這裡,就怎麼也放不下心。
經過剛剛的對戰,她兩條手臂都被擠紅了,骨頭與肌肉都陣陣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