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可怕。”
“真的可怕,本以為是槍戰節目結果是恐怖片,居然還配了把電鋸?服氣服氣,研究所是真要把我們趕儘殺絕啊,等我們死了,屍體不會被拿去做成那種東西吧!”
真是細思極恐。
“什麼那種東西啊?”
許鍋兒眼神瞟向說話的甄寶,問aa道“他是什麼動物感染?”
甄寶仰躺在地上抱著胳膊,滿頭冷汗地咬牙忍痛,裝作沒聽到許鍋兒的問題。
aa被他身上的血腥味熏得聞不出來,軟聲問道“你是什麼感染呀?”
甄寶聽了果真有反應,眼神瞬間有了神采,他的笑容牽強扭曲,看起來有些可怖。
他“呃”了一聲,然後吞吞吐吐地說“aa,我是……蜚蠊。”
蜚蠊?許鍋兒表示沒聽過這個名稱,但從甄寶頭頂的兩條長須來看,應該是昆蟲。
aa眨著眼不去看甄寶扭曲的微笑,回頭對許鍋兒道“蟑螂。”
蟑螂!
蜚蠊叫得這麼學術,原來是隻小強,怪不得生命力那麼頑強。許鍋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甄寶極力將視線上移注視著aa,額頭壓出了三條抬頭紋,厚著臉皮道“aa,我的胳膊好痛啊!”
aa軟聲道“忍忍就好了。”
他哭喪著臉道“真的好痛,肯定是斷了,aa,你幫我看看吧!”
許鍋兒麵無表情地蹲到他身邊,客客氣氣地道“小夥子,我手腳利索,我給你看看好啦。”
甄寶視線移動到許鍋兒臉上時委屈的表情瞬間消失,眼神遊離著,答說不用了。
這明顯有差距的對待態度使她好笑又好氣,心想就這還想著勾搭aa,怕不是看aa單純好欺負。
她們一路跟著親眼見了對方是用多麼狠毒的方式虐殺其他感染者,簡直是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成精,就算現在對方一副失去行動力的傻樣,也無法讓人放心。
於是許鍋兒越發心存警惕,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接下來還是跟這個人分開行動比較好。
她看向aa,aa也正看著她,眼神溫和,神情信任。
其實更好的選擇是趁他病要他命,但aa肯定不會同意這樣做,所以還是退一步,讓他自求多福。
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發善心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建築裡,所有人都是被捕食者,他們根本沒有選擇。
“喂,”地上的少年突然出聲,側著臉不看許鍋兒,彆彆扭扭地小聲道,“那什麼,謝謝你啊,救了我。”
許鍋兒盯著對方的側臉,神色意外,沉默不語。
但是……
她心想,再加一個人同行好像也挺好,人多力量大嘛。
沉浸在害羞裡的甄寶還並不理解,女人的善變。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許鍋兒都在感受周圍的氣流變化,安全的休息時間讓甄寶調整身體狀態。
aa找了些木棍為甄寶固定手臂進行包紮,而甄寶由於見到aa興奮,把這些天經曆的事情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從研究所遭遇襲擊他趁機逃跑,到被監管部隊的人抓回來扔進水平測試,甚至逃跑途中吃了什麼,穿了什麼,都要跟aa細細地說。
許鍋兒沒想到這少年能有這麼話癆,活潑裡透著股傻氣,真的鉚足了勁兒哄aa開心,妥妥小迷弟一枚。許鍋兒聽久了對他也有些改觀,心想對方為人可能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糟糕。
於是一貓一狗一蟑螂,新的組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