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莊嚴的說著,告誡那些士兵,也告誡他自己。
“你們是我的兵!我的兵死了,我比誰都難過,可你們要記住我們是軍人!”
左向陽的眼睛發酸,那些死去的士兵,他都記得名字,和他們談過心,聊過天兒。
他的難過又該向誰去訴說呢?
所以他不怪士兵的抱怨,但他們是軍人,就要明白自己的職責。
“副營長”那些士兵看著左向陽裹著紗布的耳朵,萬般的委屈都咽回了肚子裡。
“我們明白了!”
他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保護人民!
“報告!”一名士兵匆匆趕來。
“講!”左向陽回神。
“那些人還是不願意進市區!”士兵報告著情況。
第二輛運輸車上,之前那幾個鬨得最歡的人,依舊趁著士兵清理屍體的間隙,從車上爬了出來。
他們抓著車幫,不願意上車,也不願意放車離開。
“鎮上都出了這麼恐怖的貓,那市裡的人那麼多,咱們去了還出得來嗎?”
“是呀,咱們不能進市區!”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
他們一邊說著,一遍頻頻高呼“不去!”
忽然一柄槍頂住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腦門,就屬他鬨的最厲害。
看見朝向自己的槍口,男人頓時噤若寒蟬。
他身邊的人,也都紛紛閉嘴,生怕下一秒那槍就會頂在自己身上。
“我告訴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左向陽咬牙說道。
“看到那些屍體了嗎?不想陪葬就給我乖乖上車!”
他的耐心已經被耗光了,他是軍人,可不代表他脾氣好到任由這些人胡鬨。
非常之時用非常之法!
這是他在實戰中學到的。
左向陽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人,從來不像看上去那樣和善。
戰友的死亡,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如果這些人再不聽話,他不介意當一回劊子手!
試問當下的境遇,就算他殺了幾個平民,又有誰會去追究呢?
“三秒鐘,要麼上車!要麼離開!要麼死!”
“12”
左向陽的話音未落,之前吵鬨的平民,紛紛爭先上車,生怕子彈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此時的左向陽,在他們眼中甚至比剛剛的花貓還要可怕。
裝甲車隊,浩浩蕩蕩的朝著市區的方向駛去。
鹿鳴鎮中,一叢火焰還在徐徐燃燒著,屍體煉化的味道充斥著整個街區。
小鎮的一角,李弋幾人已經找到了加油的地方。
這是一處稍大的院落,院落的牆角,並排放著三個小型油罐。
一個油罐的容積是3噸,其中兩個油罐滿油,第三個油罐隻剩下小半箱,至少也有1噸。
直接將兩個油罐刻上印記,收進空間。
另外四人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巨大的油罐消失在他們麵前,都非常詫異。
“你做了什麼?”司晨看著李弋,兩個油罐隻有李弋接觸過,她篤定油罐消失和李弋脫不了乾係。
李弋笑笑,“今後再想加油,我再給大家把油罐變出來。”
在場的四個人,都是李弋信任的同伴,所以她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