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姝顏!
“曹曹司空。”林嫿呆呆地望著曹操,那張因常年征戰而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的臉。
曹操不是那種溫文爾雅,看了就讓人如沐春風的文人,更不是傳統意義上麵如傅粉,燦比桃花的美男,而是不威自怒,氣勢逼人的權相。任何人見了,隻怕都會莫名的生出敬畏。
但此刻,林嫿卻在這個世上最危險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不論曹操曾經因林嫿的身份而起過多少算計,但至少此刻,他真的對這個小女孩起了一絲憐心,或許是久居丞相之位,曾經的好友大都疏遠,就連親生兒女之間的相處都夾雜著權謀,他許久沒有這麼放鬆,這樣對一個人完完全全地表露真情。
曹操笑著摸了摸林嫿毛茸茸的腦袋,調侃道,“怎麼,子姝不信孤?”
林嫿回過神來,趕忙否認,“怎麼會,丞相的話我信啊。”
低頭撇撇嘴,心道,“信,她當然信了。”不過也不能全信。否則等她被賣了,她指不定還幫曹操數錢呢。
曹操也不在意林嫿稍顯敷衍的態度,要是林嫿全然相信他,他反而會詫異,女孩子有戒心是好事。
“主公在跟子子姝聊什麼呢?”曹洪拍馬上前,笑道。
說這兩人沒關係,他還真不信。瞧曹操笑得跟朵花似的,不對不對,是笑得如此和藹可親,彆這小丫頭真是曹操的私生女。
“子姝,這是子廉,孤的族弟,你就喊他”
曹操犯難了,該讓林嫿怎麼稱呼自己麾下的將領,雖說林嫿年幼,但畢竟是仙子的身份擺在那兒,不能怠慢。
“子廉叔叔。”林嫿可沒想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衝著眼前的大胡子武將脫口而出道。
曹操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叔叔,對,就喊叔叔。”
林嫿親近曹氏將領,這絕對是他樂於看到的。
曹洪的眼神不停地在曹操和林嫿之間轉換,那不懷好意的笑,看得林嫿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朝曹操懷裡縮了縮,子廉叔叔,你怎麼那麼像拐賣小孩的怪蜀黍。好怕怕。
“子廉,不得無理。”曹洪放肆的目光,看得曹操青筋直跳,這家夥的心思他還能不知道,估計在懷疑他跟子姝之間是否是父女。
林嫿衝曹洪做了個鬼臉,“子廉叔叔,你不要亂想哦。”。
被一個小孩子懷疑思想齷齪,曹洪倒沒有惱羞成怒,尷尬地笑了笑,偏過頭假意和郭嘉說話。
這個鬼精靈,看林嫿和曹洪鬥法,曹操無奈搖搖頭。
林嫿安安靜靜地坐在馬上,看著遠處。
中原即便多年的戰亂,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民生凋敝,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一路上,經過不少村子,連綿數裡的農田上是辛勤的農民,飽經滄桑的臉上不是苦難,怨恨,絕望,而是一種安詳,一種心滿意足。
“為什麼”林嫿喃喃自語,
“為什麼這裡的百姓都很安居樂業。”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對,就是安居樂業。一瞬間,她都要以為這裡不是戰火紛飛的東漢末年,而是海清河晏的盛世。
林嫿轉過頭,說話的人原來是郭嘉。
郭嘉見林嫿有些不解,適時地在旁解釋道,“主公治下之地實行屯田,官府將土地分予百姓,設典農校尉,百姓收獲穀物,官民同分。才有今日安居樂業,欣欣向榮之景。”
凝視著不遠處一派祥和的景象,郭嘉嘴角漾開一抹笑容,似是向往。
“先生喜歡這種寧靜的生活。”我還以為你喜歡馳騁沙場,指點江山。林嫿暗想。
“誰說我喜歡了。”郭嘉白了一眼林嫿,自己多年的寒窗苦讀,就是為了一展才華,像他們這個的文人其實不在乎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隻希望輔佐明主,一統天下,青史留名。
這種田園牧歌似的生活,絕非他們的歸宿。
不喜歡,你看著遠處的星星眼是為啥。林嫿回瞪了他一眼。
她現在在曹操的馬上,諒郭嘉也不敢輕舉妄動。有恃無恐大概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吧。
可惜郭嘉從來不是個愛吃虧的人。
郭嘉毫不客氣越過曹操,賞了她一個暴栗,“嘉身為謀士,隻能為主而死,絕不碌碌而生。你這小丫頭不會懂的。”
“曹公,你看他。”林嫿控訴地指著郭嘉,能不能不要打她頭,會打笨的。雖然現在也沒聰明到哪兒去,但就是不能打。哼。
曹操自然不會因為兩個人的小打小鬨而上綱上線,假意嗬斥了郭嘉一句,“奉孝不得無禮。”
郭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挑釁似的瞥了一眼林嫿。
林嫿好想打人哦。
枯燥的行軍因林嫿和郭嘉時不時的吵吵鬨鬨而平添了幾分樂趣。轉眼之間,許都近在咫尺。
“你乖乖呆在馬車裡,不要出去。”郭嘉囑咐一句,隨即拍馬趕上曹操。與曹洪並轡而行。
“主公,荀令君領著百官在城門口等候多時。”
荀令君,傳聞中的王佐之才,荀彧,荀文若。原本蔫蔫的林嫿立刻來了興致,不出去,看一眼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