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待會兒你就說是我的書童,彆穿幫了,咱們悄悄去,悄悄回。”
郭嘉笑得神秘兮兮的。
還搞什麼神秘?肯定沒好事。林嫿暗自撇撇嘴。
“音笙,你就彆跟著了。我們晚上肯定回來。”
音笙左右為難,欲言又止,她不跟著去,誰照顧林嫿,但郭嘉的話她也不好不聽。
察覺到音笙的為難,郭嘉不在意擺擺手道,“放心吧,我還照顧不好一個小孩子?”
有你照顧,才更加不放心。郭嘉的名聲在許都可不算好,狂狷邪魅,風流浪子可不是什麼褒義詞。不治行檢的郭祭酒可彆教壞了她家單純的小姐。
音笙猶豫了一下,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方才屈身退下。
林嫿悶聲笑道,”郭先生,音笙可不信你。”
“我的名聲有那麼差嗎?”郭嘉鬱悶地擰了一下林嫿的腮幫。
林嫿煞是認真地點點頭,“有。”
她們這才來許都幾天啊,就對郭嘉地名聲有所耳聞。司空西曹掾屬陳群和軍師祭酒郭嘉打嘴仗可是許都蔚為壯觀的一景。
“走吧,再不走我就不帶你出去了。”
說完,郭嘉就率先走向門外。
林嫿趕忙小跑著追上去,“等等我。”
“祭酒大人,這是”守在司空府的士卒拱手道,疑惑地看著跟在郭嘉身邊的小矮墩。
“哦,這是我的書童。”
“祭酒請。”
混過去了,林嫿暗自鬆了口氣。
徒留守衛暗自嘟囔,郭祭酒來的時候可沒帶書童,怎麼進去不到一會兒,就冒出一個小書童來了。不過這也不是他該關心的事。
馬車停下來,郭嘉把懷裡的小團子抱下去。
“教坊司。”林嫿呆愣愣地看著頭上偌大的三個字,揉了揉眼睛,我沒有看錯吧!還有比郭嘉更不靠譜的大人嗎?把一個小孩子帶到教坊司來。
看著林嫿懵懵的表情,仿佛寫著,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郭嘉輕笑一聲,道,“子姝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按理說,神仙不會知道這種地方是乾什麼的,難道
暗戳戳地問到,“難道你們天上也有?”
“怎麼可能。”林嫿尷尬地搖搖頭,我也隻是從書上看到的。
“進不進去?”
“來都來了,為什麼不進去。”
林嫿心裡按捺不住好奇。以前隻能從野史中得到一些隻言片語,如今能親眼看到,真是了卻平生一大憾事。
眾所周知,清代有很多才女都埋沒在青樓,像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家道中落不得已而流落青樓,不知道在東漢末年,會不會也能發現這樣的悲情女子。
“子姝,還真是”一向自詡才華橫溢的鬼才郭嘉這時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沒想到這丫頭還挺
“真是什麼?”林嫿好奇地看著郭嘉。
郭嘉被問的噎了一下,隨即點頭道,“不拘俗流,對,不拘俗流。”
“郭祭酒來了。”顯然,郭嘉是風月場的老手,跟教坊司的管事都混成了熟人。一進門,老鴇就一臉諂媚地迎上來。“呦,您什麼時候有孩子了?這是帶小公子來見世麵。”
對於這種場麵,郭嘉見得多了,應付起來迎刃有餘,挑著老鴇的下頜,輕笑道,“幾個月不見,春媽真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這可不是我家的?我倒想有這麼大一孩子。”
“死樣。”春媽矯揉地拍開郭嘉的手,嬌笑道,“郭祭酒還是和往常一樣?找舒窈作陪。”
郭嘉沒有回答,轉頭問林嫿道,“子姝,你要找誰?今兒全聽你的。”
林嫿傻眼了,郭祭酒大人,我又沒來過,咋知道有什麼人。
難得郭嘉良心發現,呢喃,“也對,第一次來不知道。沒事多來幾次,就熟悉了。”
還多來幾次?林嫿滿頭黑線。
“春媽,讓姑娘們都出來吧。”郭嘉拋過去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嬉笑道。
“郭祭酒,小公子樓上請,”春媽掂了掂分量,頓時喜笑顏開,甩著帕子,衝樓上喊道,“姑娘們,都出來吧,郭祭酒回來了。”
“來了來了。”
“祭酒大人隨曹公出征半年多,奴家等的好苦啊。”
“是啊是啊,許久不見郭祭酒了。”
撲麵而來一股脂粉味兒,二三十個姑娘把郭嘉團團圍住,訴說著自己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