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姝顏!
曹操應該是早就已經打過招呼了,即便國淵再怎麼不樂意,也隻好捏著鼻子接受新來的兩個女學生。
林嫿難得起了個大早,當然不是自願的,被甘棠硬生生從被窩裡拉出來,早早到學堂候著。
“節兒姐姐,我從來沒起這麼早過。”林嫿耷拉著眼皮,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撐著腦袋昏昏欲睡。古代人常說點卯,點卯,原來卯時是淩晨五點到七點,是不是太早了點兒,這天還沒亮呢。
曹節也有些困倦,睡眼朦朧地笑了笑,她也沒起這麼早過。
“二姐,子姝,待會再先生麵前可千萬彆睡著了。”曹衝無奈地看著二人,好心提醒道。國淵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嚴厲,她們可彆犯到先生手上。一想到先生的戒尺,曹衝頓時覺得手心有點兒疼。
“儘量。”林嫿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這方麵她真管不住自己。天哪,自從高考完後,她什麼時候起這麼早過,沒想到熬過了十幾年寒窗苦讀,現在又要重來一遍,還有沒有天理了,一道雷劈死她得了,
“咳咳咳。”還沒等林嫿的睡意過去,傳說中的國淵先生夾著一大遝竹簡,踏著晨露而來。
國淵簡單地介紹了曹操硬塞來兩個女學生,就翻開竹簡開始講課,“今天我們來學習《禮記》的儒行篇,大家跟我一起念,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與?”
一個個豆苗大的孩子跟在後麵搖頭晃腦地念起來,甭管念的對還是不對,跟著念就對了。
沒有標點的文言文可把林嫿給害慘了,跟在裡麵濫竽充數,瞎念一通。
念完一段,國淵摸了摸頜下的長髯,神情悠然道,“倉舒,你來講講‘丘少居魯,衣逢掖之衣,長居宋,冠章甫之冠。丘聞之也君子之學也博,其服也鄉;丘不知儒服。’是何意?”果然,不管到哪裡,聰明的孩子總是能得到老師的偏愛。
曹衝徐徐起身,從容地解釋道。“回師傅,這句話的意思是,孔子說,我小時候住在魯國,就穿魯國的逢掖之衣;長大了住在宋國,就戴殷代的章甫之冠。我聽人們說君子對自己的要求是,學問要廣博,衣服則入鄉隨俗,不求與眾不同。我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什麼儒服。”
“倉舒哥哥好厲害。”林嫿小聲地驚呼道。要不失時機不對,她都要鼓掌了。
曹節也連連點頭,欽佩地看著自己的小弟弟,
國淵滿意地點點頭,曹操所有的孩子裡,就屬曹衝天資最高,自己對他的期望也是最高的。
國淵又繼續巴拉巴拉往下講,林嫿也不得不佩服這老夫子的體力,講了一上午,氣都沒喘幾下。
好不容易才挨到午時,要用午膳了,差點睡過去的林嫿開心地差點兒沒歡呼了。
國淵的教育方法對於林嫿這種才把字看懂的困難戶來說,簡直是災難。聽了一上午的之乎者也,林嫿覺得自己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真不能怪她,這竹簡上的文言文囉囉嗦嗦一長段,也不打個標點,不打標點也就算了,您要分格,好歹也留點空不是。念一大長短,不要喘氣的呀。
“子姝,你聽懂了嗎?”曹節跟林嫿的狀態差不多,認真算起來,林嫿還比她稍微好點兒,最起碼林嫿的學習能力在那兒,好歹也是經曆過正規教育的。
林嫿揉了揉都快聽成蚊香眼的眼睛,忍不住抱怨道,“我聽得都要睡著了,先生的聲音好催眠。”
“哼,你們當然聽不懂了。”一旁的一小胖子昂著頭。
“好想你聽得懂一樣。”林嫿小聲嘟囔道,這小胖子比她狀態還差好嗎?她最起碼都聽了,這小胖子是直接趴著睡著了。
“哼。”曹茂惱羞成怒,不管不顧地撞開曹節,奪門而出。
“哎呦。”曹節那小身板怎麼禁得住那力度,一不小心磕到案幾上。
林嫿氣不過,剛想追上去理論,曹節眼疾手快地拽住林嫿的袖子,勉強笑道,“子姝,算了吧,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