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姝顏!
“瞧我這眼神都沒看到子姝妹妹,妹妹勿怪。”夏侯寜忽的攜著林嫿的手,冷不丁的,把林嫿嚇了一跳,慌忙見禮道,“夏侯小姐好。”
夏侯寜撚著帕子,嗔笑道,“妹妹怎麼說的這麼生分,叫我表姐就好。”
林嫿尷尬地站在原地,又不是正經親戚,叫得那麼親熱,怪滲得慌的。到底還是順著夏侯寜的意思乖巧地喊了一聲,“表姐好。”
荀柔趁人不注意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暗道,早乾什麼去了,嫿嫿這麼大一人你是眼瞎到什麼程度能看不到,分明就是給嫿嫿一個下馬威。
“妹妹也玩一把吧,很好玩的。”說著,從箭筒裡抽出幾隻箭,不由分說塞到林嫿手上。林嫿有些錯愕,她怎麼也沒想到夏侯寜居然找到她頭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下是不好不投了,可是她沒投過呀。
見林嫿投也不是,不投也不是,曹節打圓場道,“子姝,沒玩過這個,還是寜表妹玩吧。”說著就要把林嫿拉走,再待下去,也不知又要折騰出什麼事,還是早點走得好。
夏侯寜吃吃地笑道,“這哪要學?我小時候就會玩了。”
這不是為難人嗎?荀柔看不慣夏侯寜仗勢欺人的樣子,正要上前辯駁。林嫿忙攔住荀柔,這兩個都是暴脾氣,撞在一起,不得惹出大亂子才怪,笑道,“姐姐盛情,那我試試。”想讓我出醜,也不看我是乾什麼的。
“子姝妹妹果然氣度不凡。”
曹節略帶責怪地撇了夏侯寜一眼,這丫頭平常沒事找找茬也就算了,這次丟人都丟到外麵去了,安慰林嫿道,“子姝,隨便投投就好了。”
夏侯寜掩唇輕笑道,“就是,表姐說的對,投不中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夏侯寜越做越過分,曹節警告似的看了夏侯寜一眼,真是不識大體。
迫於曹節身後的相府,夏侯寜這才收斂幾分,嗤笑一聲,退到一旁。
神仙打架,小鬼偷樂,曹家小姐和夏侯家小姐對上,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曹盼在甘棠的幫忙下,挽起寬大的袖子,拿起一支箭,前身傾了傾,對準了中間的壺,一擲,正中。甘棠再遞過來一支,又中,最後一支,還是中了。一個遞,一個射,行雲流水般,養眼極了。
“這個林小姐好厲害。”
“好。”荀柔喝彩道,沒想到嬌嬌軟軟的林嫿投壺的技術居然不賴,可算是打壓了夏侯寜囂張的氣焰,真真讓人解氣。
曹節激動地拽著林嫿的手,欣喜連連笑道,“真厲害。”林嫿靦腆地笑了笑,她本來就隻是想給夏侯寜一個教訓,作弊得來的全中,被人誇了,怪不好意思的。
“怎麼會這樣?”夏侯寜本來還想借此奚落林嫿,沒想到打臉打的啪啪的,可她剛剛明明看見那箭偏了,怎麼全中呢,不自覺地看著林嫿的眼神多了敵意,本來是她一枝獨秀,現在
突然被人矚目著,林嫿有點不自在,寒毛直豎,悄悄對曹節說道,”我們走吧,被人當猴看怪不自在的。”
“好,好。”曹節拍了拍某個害羞的小孩的手,彆人求之不得的,她倒是羞起來了,對著圍著她們的官家小姐們笑道,“大家玩吧,我們就不湊熱鬨了。”
“柔妹妹,我們走吧。”
荀柔拿著蓁兒端來的羽觴坐在花蔭下一邊小口小口啜飲,一邊吐槽夏侯寜。把林嫿逗的前仰後合的,要不是甘棠扶著,都怕她一個不小心滾到草堆裡。曹節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柔妹妹這嘴真是得理不饒人。”
荀柔掰了掰新染的紅指甲,紅色最襯膚色,鮮紅的鳳仙花色越發襯地荀柔纖纖玉指膚若凝脂,“這可不是我胡說,她要是自己沒毛病,能讓我挑出這麼多錯兒。”
“你這指甲染的很勻稱。”曹節稀罕地看著荀柔的指甲,她染的就沒這麼好看。
荀柔指著蓁兒笑道,“是蓁兒染的,她拿的鳳仙花,加了白礬,搗融後將花汁連同花絨敷於指甲,半盞茶時間,待花絨乾後,再重複一次,顏色更鮮豔。”
曹節和荀柔交流染指甲的問題,林嫿在一旁笑看著,曹節忽的奇怪道,“子姝,我怎麼看你不染指甲。”
“我要染了指甲,扮了男裝,人家不就看出來了。”林嫿的指甲還是天生的粉粉嫩嫩的,很可愛,但就是少了姑娘家的嬌美。
甘棠就差要捂臉的,自家傻小姐怎麼就不對梳妝打扮方麵上上心呢!誰家姑娘沒事扮成男子。扮一兩次也就算了,這還扮上癮了。
“這說的什麼話。”荀柔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女兒家喜歡的東西一樣都不少,脂粉,頭油,珠釵都沒少買。“我讓蓁兒幫你染,蓁兒手藝可好了。”
蓁兒笑道,“嫿小姐,奴婢一定幫您染的漂漂亮亮的。”
林嫿趕忙搖頭,一個勁兒地往後縮,“敬謝不敏。”雖然好像確實很好看。
荀柔見林嫿神色鬆動,就知道有戲,可勁兒慫恿道,“試試吧,反正存色也沒多久。”
林嫿這才鬆口,試試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早有人把園子裡發生的事告訴夏侯夫人,夏侯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直歎氣,自家這個蠢丫頭,讓她說什麼才好,都是讓她爹給慣壞了。
卞夫人見夏侯夫人臉色不對,喝了口茶,似是不經意地問道,“怎麼了,弟妹?”
“還不是寜兒那丫頭”一提起夏侯寜,夏侯夫人頓時覺得自己頭發都要愁白了,她是管不了了,還是早點給那丫頭議親,早點打發出門才好,免得影響她兒子的婚事。
“小孩子們打鬨,無傷大雅,不必介懷。”卞夫人雖然心裡惱怒,但也不會發作到夏侯夫人身上,畢竟攤上這麼個庶女,她心裡也苦,規勸道,“給那孩子找個好婆家,你也算對得起她。”她也瞧不上夏侯寜,明明抱養在正室房中,偏偏養成了小家子氣,什麼都爭強好勝,一不如意,就撒潑大鬨,哪有半點大家風範,偏偏夏侯淵就這一個閨女,一味的寵著,寵得無法無天,這以後可怎麼議親,就算有世家看在夏侯淵的麵子上來求親,這嫁人後,就算是娘家人也不好多插手,過成什麼樣還得看姑娘自己。
“我也是這樣想的,”夏侯夫人順勢問道,“嫂子和荀夫人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唐氏尷尬地喝一口茶,壓壓驚,這夏侯寜嫁到誰家,不得攪得人家家裡天翻地覆的,但願彆嫁到他們家,這尊大佛她家養不起。
“我瞧著劉曹掾家的二公子劉陶不錯。”
“劉子揚的公子?”卞夫人愣了一下,問道。
“是啊。”
卞夫人點了點頭,那倒是個好人選,劉家家風森嚴,劉子揚還是漢室宗親,丞相也正重用劉曄,隻是嫁這麼個人過去,倘若結親不成,成仇家壞了丞相的打算可如何是好。還是得從長計議。
午膳時,有卞夫人鎮著,夏侯寜也不敢鬨什麼幺蛾子,倒是清清靜靜地用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