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姝顏!
秋去冬來,今年的冬天的格外的冷,雖說是瑞雪兆豐年,但也未免太冷了些。也許是因為沒有了羽絨服的加持,林嫿除了上學,就是悶在床上。
林嫿披著白狐狸毛的鶴氅,遠遠望去跟個毛茸茸的圓球,即便如此,寒風冷颼颼地順著門縫飄來,像刀子一樣紮進骨髓,直讓她打了個激靈,身子又往鶴氅裡縮了縮。但冬天也有冬天的好處,至少不會上著上著睡著了。
“今天就到這裡。”國淵老夫子滿意地摸了把下頜的山羊胡,披上披風,揚長而去。
國淵的身影剛一消失,林嫿就迫不及待地把帽子給戴上,巴掌大的小臉埋在蓬鬆的毛毛裡,這下更像一個毛球了。
“有這麼冷嗎?”隻覺得稍稍有些冷的周不疑好笑地看著林嫿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悶悶的聲音從球球裡傳來,有些委屈,有些鬱悶,“冷。”
都是鐵打的人嗎?這麼冷的天兒穿的比她少,卻個個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一樣。
當年南方人個個羨慕北方人,說是北方是乾冷,南方是濕冷,南方的冬天被北方難熬多了。這說的什麼屁話?在沒有暖氣的前提下,大家都是一樣冷好嗎?而且北方溫度還更低,她要被凍成冰了。空調就不指望了,但要個手爐,湯婆子不過分吧。但為什麼手爐要到唐朝才有,湯婆子更彆說了,在幾百年後的宋朝才出現。棉衣,嗬嗬噠。
“怎麼沒有人做個手爐什麼的?”林嫿很是奇怪,明明香爐都有了,怎麼沒人做個手爐,改善改善生活。
知道林嫿小腦子裡總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周不疑讓書童把東西收拾好,轉過身笑問道,“手爐?那是什麼。”
“就是可以放在手上,暖手的小爐子。”
“爐子,你也不怕被燙成小豬蹄?”周不疑腦海裡冒出來的烤肉的炙爐,那得多燙,暖手的話,怕不會變成烤爪子,想著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林嫿癟癟嘴,鼻子抽了抽,千辛萬苦地把縮在袖子裡的小手伸出來,穿的太多,手臂都有些伸展不開,笨拙地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這手爐的外殼倒也算了,最精巧的是內膽,內膽最好用銅做,用來燃碳,架於外殼口沿之內。口沿上有鏤空蓋,可以用來通風換氣,這樣手爐就會暖而不燙。
怎麼會把手燙成小豬蹄。
“哦?還有這樣好的東西。”雖說他們這樣練武的人火氣大,不怕冷,但他們家女眷大都怕冷的很,跟林嫿一樣。
“要不你畫個樣子,我找外麵的工匠給你做個玩兒。”
林嫿頓時眼裡放光,連連點頭,“嗯嗯。”要是沒有個過冬小神器,這冬天該怎麼過呀。
沒有紙,林嫿就讓甘棠拿了塊木板來,簡單地畫了個簡易版的手爐,彆怪她畫的醜,主要是這木板沒有上桐油,一沾墨,就糊開了。
周不疑好奇地打量著“慘不忍睹”的手繪版手爐,毫不嫌棄道,“我過兩天帶給你。”
“小姐快走吧,冬日裡天黑得早,雪天路滑,再晚就更不好走了。”見林嫿久久不出來,甘棠在門外催促道,她們倒沒什麼,摔了林嫿,可了不得。
“那我先走了,”林嫿這才拾掇拾掇,準備離開,忽的叮囑道,“你也小心些。”
“知道了。”
月皎見林嫿圍著三條被子,還覺得冷,不由地勸說道,“要不奴婢給小姐溫壺酒來,熱酒最是暖身子了。”
怪不得那些出征在外的將軍們總是就不離身,原來還有這樣的緣由,沒有炭火,喝些酒暖身也是好的。
提起酒,有正是冬天,林嫿不由地想起白居易寫的那首詩來,不自覺地念了出來,“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寫的那麼有意境,可她現在怎麼一點體會不到冬天圍爐飲酒的樂趣呢。隻覺得冬天趕緊過去吧。
“小姐,這詩講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