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白重生啊!
羅敬言是聽著中午的下課鈴進的校園。路過門口保安室的時候,他還不忘打個招呼。
“陳叔,該吃飯去啦!”
“你小子倒是會踩點兒。”
羅敬言行走在紅色水泥磚鋪就的硬化路麵上,看著身旁不斷向前延伸的花池,他忽然有種感慨。
沒事看看這些花啊,草啊,它不美嗎?
有錢買點酒啊,肉啊,它吃起來不香嗎?
你他媽乾嘛非要惹老子呢?不惹我的話,你還能在你爹的餘蔭下蹦躂兩年,可是如今呢,恐怕退學都是小事了。
想著這些,他逆著人流回到了班級。不是他不想直接去吃飯,實在是因為他沒帶飯卡。
越往樓上走,人越稀少,當他走到四樓樓梯口的時候,就一個人都看不到了。哎,看來又要吃殘羹剩飯了。
這樣想著,他推開了教室的後門。
空無一人的教室隻有風吹起書本“嘩啦啦”的聲響,偶爾有陣大風,門縫就會發出“嗚嗚嗚”的嗚咽聲,還好是中午,要是晚上能嚇死人。
快步來到書桌前,他伸手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要掏飯卡,一轉頭,忽然發現桌子上擱了一瓶醫用酒精,一盒未開封的醫用紗布,還有一袋醫用棉簽。
酒精瓶下麵壓著一張筆記本上撕下的紙,隻不過紙上沒有字。羅敬言伸手將紙扯出來,隻見背麵寫了幾行字
聽馬超說你請假了,是昨天打架不舒服嗎?
這是我早晨去校醫室買的,你回來讓馬超他們幫你把頭包紮一下。
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以後可不要再打架了!
字體圓圓的,從遠處看就像一堆小圓圈。
羅敬言笑了笑,將紙折起來放進褲兜,拿起桌上的醫療用品,下樓去了。
午休結束,羅敬言額頭上的紗布也在眾人的幫助下粘的七扭八歪。要說這幫老爺們兒的手也是真笨,彆看籃球打的滴溜轉,這精細活乾的確實不咋地。那塊兒紗布貼在那裡,就像一個大瓶蓋。
所以羅敬言走進教室的時候,看到他的人神情各異,羅敬言自己也覺得丟人,灰溜溜的往座位上走去,當然,他肯定不會忘記撇薑靈筠一眼。
他看到,小姑娘也想要笑,但是可能想到東西是自己買的,又有點兒臉紅,總之表情很是精彩。
羅敬言也不好意思坐在外邊,和馬超換了各地,坐進了裡邊的座位。
一節無聊的政治課上完,羅敬言昏昏沉沉,就要趴在書桌上睡覺。
“那個,我幫你重新粘一下吧!”
聽到這個聲音,羅敬言頓時困意全無。
“好啊!”
說完好呀,他就見身旁的馬超趴在了桌子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這美人如玉呢,真他媽想給你來個劍如虹!
“馬超,你能不能有點兒眼力見兒!”
昏沉的馬超被他這一吼整的有點懵,抬頭一看薑靈筠就站在身邊,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一抬屁股就站了起來。
薑靈筠道了聲謝,側身坐下。
輕輕揭掉羅敬言額頭上的“瓶蓋兒”,取了隻棉簽,小心翼翼的塗抹酒精,都塗了一遍以後,她拿起紗布,費力的撕下一塊兒,疊了三疊,貼在了傷口上。
“嘶~”羅敬言“疼”的齜牙咧嘴。旁邊的馬超看他這副德行,心裡一萬個那啥飄過。
中午老子給你換,你那一個頤指氣使,敢情上這裝來了。